隻是沈若初當著眾人的麵兒,不好和蘭夫人說的太多,免得這些個太太說她一見到蘭夫人就是阿諛奉承,女人的世界裏頭,永遠都是鬥爭,沒有意義。
她是不太喜歡這些,以前在迷城,她就算是坐在蘭夫人那個位置,她也不願意同女人多深交什麼,現在不過是沒辦法了。
所以,現在低調的坐在這裏,對她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沈若初看著蘭夫人,蘭夫人在這一眾的女眷裏頭,也算是最高貴端莊的,就算是不說話,也能眼壓一眾人,怨不得是白家世家出來的小姐,果然不同。
柳夫人掃了一眼沈若初,心中憤怒的不行,她的兒子,被鄭林給殺了,原本以為範家主持公道,會把鄭林給弄死,誰知道半路殺出個沈若初,把鄭林給救了。
現在鄭林還成了蘭明珠的人,誰也不敢動,就算是範家也不願意去惹這個事情,老爺讓她把這件事兒忘記了,以後不要再提了,就當是沒有生過那個兒子。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出來的兒子,她要怎麼當做沒生過?
那是她身上的肉啊,她恨沈若初,恨到骨子裏頭了。
沈若初也感覺到了柳夫人的目光,心裏清楚的很,可是她根本沒當回事兒,來之前,她就做好了心裏準備。
沈若初越是淡定,越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柳夫人越是恨,尤其是沈若初一襲軍裝,和他們坐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
“沈都尉怎麼坐到這裏來了?知道的,你是都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副官呢,被人當成下人就不好了,您應該在前廳跟男人們一起喝酒啊。”柳夫人終究是沒忍住,主動同沈若初說道。
沈若初心中冷笑,該來的,躲不過,這是想了好半天了,跟她來了這麼一句,也沒什麼厲害的。
沈若初也不惱,嘴角微微上揚,掃了一眼柳夫人,對著柳夫人說道:“我不善飲酒,所以就到這女眷來了,男人們都喜歡喝酒,我去了,反倒是掃興了,再說了,這穿什麼衣服,不都一樣嗎?我穿的軍裝,和副官的肯定是不一樣,柳夫人,平時也見柳參協穿著軍裝呢?您應該是分得清,副官和我們的軍裝是不一樣的,難不成?您平時也把柳參協當成副官了?這樣可不行。”
沈若初滴水不漏回擊的話,讓眾人笑成一片,讓柳夫人丟臉的不行,沈若初的意思很明白,你家裏人沒有穿軍裝的,你不認識軍裝沒關係,可是柳參協是穿軍裝的。
你不認識主子和副官的軍裝,分不清主仆,那就是你的不對了,二來,也說明平素柳參協跟你的關係不好,見麵很少,你連自家男人穿什麼衣裳都不知道,這豈不是笑話了?
作為太太,讓姨太太,搶了風頭,是最丟人的事情,反正這一圈太太們,平素閑著沒事兒,就好八卦,就好湊熱鬧。
沈若初把話題引到他們喜歡的話題上,當然個個明目張膽的笑話柳夫人了,這柳夫人臉色青一片紫一片,不成想,自己讓沈若初給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