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既害怕看到蘭明珠,一顆心卻又倍加思念這個男人,她忘不了他,又不能見他。
這個矛盾的念頭一直糾纏著她,都快要將她逼瘋了。
“嫂子,我想在家休息幾天,那麼久沒見衍兒,我一看到就喜歡的不行,我跟你說啊,今天在港口,我看到一個……”司鳶故意轉移了話題,開始向沈若初敘說著在港口看到的那個小男孩走丟的事。
厲家大門外,蘭明珠一直靜靜地站在那。
他哪裏都沒去,從跟沈若初說完話出來,就一直站在大門口。
看著緊閉的大門,他也沒有想要上前將門叫開,隻是沉默著站著,好似在等著裏麵的人主動出來。
蘭明珠急促的心跳一直沒有平息,從聽到“司鳶”的名字那一刻,他就處於一種既焦慮又興奮的狀態。
剛才沈若初攔住他時,他是想過要衝進去找人,可是轉念一想,這裏是厲家,是司鳶的家,這些人都是司鳶最重視的親人。
如果他真的莽撞至此,他跟司鳶之間的隔閡就更大了。
他不能那麼做,可出來後,他心裏念著的都是司鳶的名字,他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隻有站在厲家大門外,他認為是可以離司鳶最近的位置,一直這麼默默地守候著那個他深愛的女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蘭明珠連移動一下腳步都不曾。
午飯時分,太陽已經十分耀眼,明晃晃地投射在人身上,熾熱難耐。
厲家的傭人有事外出,看到蘭明珠站在那,嚇了一跳。
待要轉回身去稟告女主人,卻被蘭明珠攔住了。
“你們去忙自己的事,不用管我,我在這裏待一會就走了。”蘭明珠淡聲說。
傭人隻好繼續往前走,去完成主人家交代的吩咐。
蘭明珠額角的汗水一顆顆往下落,他隻覺得全身都被驕陽烤得很熱很燙,身體的水分被蒸發幹似的,全身燥熱難耐。
好幾次,他看著眼前這扇門,舉起的手又再次落下。
他豎耳細聽,希冀著能聽到裏麵屬於她的那個聲音,可是隔音設施太好,裏麵任何動靜都沒有能傳出來。
蘭明珠吞了口口水,忍著喉嚨口的幹渴,繼續沉默著等待。
下午時分,傭人從外辦事回來,看到蘭明珠兀自站著好似個木頭人。
他心裏有些發怵,還是上前問候道:“蘭少爺,您要有事我就回稟夫人一聲,如果沒事……您不如回家吧,這裏也怪曬的。”
蘭明珠還是搖了搖頭:“不用,我就站一會,等下就走了。”
傭人歎了口氣,隻好搖搖頭打開大門走進去。
此刻,沈若初跟司鳶用了午飯,正在後花園散步。
沈若初又仔細問了司鳶這幾年在國外的生活,她問得很細,就想通過這些問題知道司鳶在國外過得好不好。
司鳶一一回答了沈若初的提問,事無巨細都彙報清楚了,她知道,唯有如此,沈若初才會安心。
聽完了所有的故事,沈若初突然打趣了司鳶一句:“你說扶家四公子扶蘇?他喜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