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聽了這麼幾句,範夫人就要昏過去,她喝道:“停!”
“夫人……”傭人見主人生氣了,以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低下頭認錯。
“你確定你說的這個王富就是我要查的那個城西王富?”範夫人捂著胸口喘勻了氣兒,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城西就一個王富,屬下都打聽清清楚楚的,沒第二個人。”傭人隻好如實說道。
頓時,範夫人臉上紅了又白,白了又青,跟個調色盤似的,過了一會兒,她一揮手:“繼續說下去。”
“好,王富的小兒子今年二十六,尚未娶妻,小女兒……”傭人邊回憶邊說道。
“說重點,王富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身後有什麼背景,是不是有大官的親戚?”範夫人臉色難看地說。
傭人搖搖頭:“沒聽說這個王富有什麼達官貴人親戚,不過……”
“不過什麼?”範夫人忙問。
“不過聽鄰居說,王富家裏這二日倒是常出入一些軍官,看官銜還不低,像是副官一類的人,我還聽說……”傭人遲疑著不敢說下去。
“說,快說。”範夫人等不及催促,她必須搞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才能想辦法救女兒一命。
如果王富真像說的那樣,已經六十有餘,嬙兒肯定是死都不願意嫁過去的。
“王富逢人就誇……小姐漂亮得像朵花一樣,還說沒想到他臨老了還這麼有福氣,能享受、享受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傭人回憶自己聽到的那些汙穢不堪的話,實在說不下去了。
“他真這麼說的?”範夫人鐵青著臉咬牙問。
該死的糟老頭子,年紀比她還大半截,居然肖想她的寶貝女兒。
實在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
傭人被範夫人的變臉嚇到,心有餘悸點點頭。
“還有什麼?”
“王富說這樁婚事多虧了肖家四公子的撮合,如果沒有他,也不會有這樁美事,還說喜宴一定要請四公子前來,敬他幾杯薄酒以示謝意。”
“混賬!”範夫人氣急,罵了句髒話,又不耐揮揮手。
傭人如得赦令,趕緊退下。
“四公子?肖扶蘇?”範夫人嘴裏喃喃自語,臉色惶恐不安。
她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是肖家的四公子摻和了此事,不僅如此,他還特意指了這樁婚事給嬙兒。
這個四公子究竟跟嬙兒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拿一個女兒家的終身大事來折辱她!
越想越害怕,範夫人急得原地團團轉。
她如今也沒一點辦法,麵對權勢通天的肖家,就是整個範家陪葬都不夠給肖家當下酒菜。
如今嬙兒還不知道個中緣由,她必須要趕緊去跟老爺商量,看能不能去求求四公子,請他收回成命。
思及此,範夫人趕緊上了樓。
範嬙今天逛街累了,但興致挺不錯,拋開剛才聽說自己婚事的不好消息,她覺得今天還算開心。
正興高采烈地試新衣服,就聽到房間裏電話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