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同時出現,一看就是來興師問罪。
沈怡大驚,趕緊走過來朝倆人見了禮。
“夫人,小姐,你們怎麼有空過來了?快請坐。”沈怡笑著招呼道。
範夫人輕蔑地掃了一眼沈怡,心裏不禁暗恨不已。
都從大牢裏走了一圈回來,這個狐狸精怎麼好像比以前更好看了?
那些營部的手段都是幹嘛使的,斷胳膊斷腿不是常有的事?就沒見給這個狐狸精斷了?
範夫人一走神,沈怡就僵著不知道怎麼是好,範薔隻好出聲說道:“沈姨娘,我和阿媽過來找你有事,你屏退下人吧。”
沈怡打了一個激靈,範薔一直帶著麵紗,但上次是在陰暗的牢房,這次卻是大白天,光線正好的廳內,她隱隱看見範薔臉上大塊的疤痕……
範薔被毀了容,她被人抓走前就聽說起過,隻是那會範薔住在醫院沒有回家,她這個姨娘自是沒資格去看她。
所以也隻是聽說臉被劃傷了,究竟多嚴重,是不是能治好她完全不清楚。
可現在見範薔整日蒙著麵紗,不敢真麵目示人,可見這傷疤是有多嚴重!
思及此,沈怡不禁有些戰戰兢兢。
範夫人跟範薔這次來,絕對不是單純說會話這麼簡單,待會她還得小心應付。
沈怡於是揮手屏退了下人,才又笑著說道:“現在可以說事了。”
範夫人沒說話,範薔開了口:“我就知道沈姨娘是聰明人。你也看到我臉上的傷疤了吧,醫生說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恢複了。”
一輩子不能恢複?
沈怡一驚,那範薔還嫁得出去嗎?不要說那個家裏還有點小錢的老男人,就是窮光蛋和殘廢子,都不一定願意娶一個這麼醜的女人!
沈怡心裏又是幸災樂禍又有點擔心,範薔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必定不會看到她這麼安逸待在範家,一定會給她使絆子!
想起在營部大牢範薔說要她答應合作的事,沈怡心裏越發惶恐不安了。
“範小姐,是那肖扶蘇的人傷了你?他們怎麼能這麼目無王法,真是……”
沈怡話沒說完,範薔就不耐打斷,突然伸出一手向前道:“你將這個拿著。”
沈怡驚恐看過去,就見到範薔手上靜靜躺著一個油紙包,看不出裏麵包的什麼。
“這是……”沈怡疑惑不解。
範薔冷笑道:“讓你拿你就拿,廢話什麼。”
範薔說話毫不客氣,沈怡不敢得罪她,也隻好拿了油紙包在手裏。
“還記得上次你答應跟我們合作的事吧?”範薔又說道。
沈怡隻好點點頭。
“那就好,現在就是你兌現諾言的時候到了。”範薔唇角溢出一絲冷笑。
怎麼兌現諾言?
沈怡心裏又是一緊。
“實話告訴你,你手裏拿的紙包裏裝的是慢性毒藥,人吃了不會馬上毒發身亡,但卻會受盡折磨慢慢死去。”
什麼?
沈怡被嚇得手一抖,差點就將手裏的紙包丟在了地上。
她當然不認為範薔是想毒死她,可這毒藥拿在自己手裏,就是一個禍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