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見了,心裏有些感動,但也擔心蘭明珠這樣會熬不住。
“蘭都統,司鳶現在還不會醒,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沈若初輕輕問道。
蘭明珠抿著唇沒有說話。
沈若初知道蘭明珠對司鳶的感情,她也不忍心將他們兩個分開,於是隻好悄悄退了出來。
剛到門口,就看到厲行大步走來。
“初兒,你沒事吧?”厲行剛才在營部,葉然跑來告訴她整件事的經過,他嚇了一跳。
放下手裏的工作,又安排了酒店那邊的善後事宜,於是馬不停蹄趕來了。
沈若初搖搖頭,衝他安撫地一笑,“我沒事,可是司鳶受傷了,她替我挨了一刀,流了好多血,她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醫生說傷的不是要害。”
厲行一顆心落定。
他最害怕的就是沈如初會受傷,比起司鳶,他更擔心的人是沈若初和她腹中的孩子。
幸好,幸好都沒事!
“你沒事就好,初兒,你不知道,我聽到後,真是後怕得要命。”厲行握住了沈若初的手,放在唇邊,一勁兒地親著。
葉然描述的那個場麵,他真是連想一下都不敢。
他恨自己當時沒有在現場,否則他就可以保護沈若初不受傷害了。
“我這不是沒事了嘛……”沈如初有些不好意思,這醫院裏人來人往的,厲行也不知道含蓄一點。
厲行認真地說:“可萬一有事呢?初兒,你答應我好不好,以後去哪裏,都要讓我陪著。”
“好,我答應你。”沈若初無奈,隻好答應了,然後她問道:“酒店那邊怎麼樣了?”
“依你說的,範嬙的屍體讓範夫人帶回去,她也算是惡有惡報,怨不得別人。”厲行目光冷了下來。
敢傷害他的老婆孩子,讓她能留個全屍,已經算是很仁慈了。
以他的脾氣,隻想將範嬙暴屍三天,再扔到亂葬崗讓野狼去啃噬。
可葉然告訴他,初兒說要為腹中的孩子積福,就將範嬙送回範家好了。
沈若初點了點頭,心下也不禁唏噓不已。
她其實沒想過要立即讓範嬙死的,但範嬙做下那許多的錯事,要繞過她,也絕無可能。
厲行看向病房內,就看到了蘭明珠坐在司鳶病床前。
他臉色一緊,問道:“蘭明珠還沒走?”
“嗯,司鳶還沒醒來,我估計他是舍不得走。”沈若初擔心厲行會生氣,於是補充了一句:“這一次還真要多謝他了,他要是沒有及時趕到,我真是不敢想,司鳶會怎麼樣。”
“嗯。”厲行親了親沈若初的額頭,“這個恩情我以後會報的。”
當然,對於蘭明珠來說,最好的報答方法,就是讓他得償心願娶了司鳶。
範家。
範夫人對著範嬙的屍體已經哭了許久。
範司長趕回家看到的就是這哭哭啼啼的一幕,不禁一時火起。
範嬙的屍體被白布蒙著,看不到她變成了什麼樣,但是這幅景象,還是讓範司長心裏極度不舒服。
範司長在營部的時候,就被林瑞告知了酒店發生的事。
當然,這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他也就清楚了。
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範嬙這樣的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