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肩膀被輕柔的拍拍,匕首在她旁邊畫了個...蛋?
南希仔細辨認,猜測這應該是房子。因為謝爾把水、食物、衣服、褲子不斷朝房間裏畫。如果他是打算蓋個籠子,南希隻好一頭碰死。
南希糾結的看著‘蛋’,還是很難將它和房子聯係在一起。她不斷安慰自己,不能用地球人的思維去揣測外太空人,也許人家住的房子真的是顆蛋。
悉尼大劇院還是貝殼狀,帝都還有大褲衩,鳥巢。外太空人住個蛋,也沒有什麼奇怪對不對。南希阿Q精神的想著。
她不願意承認,是自己攻擊性的行為,讓‘透明人’覺得她應該被關起來。
南希憋著壞心思,想,如果他們對地球生物一無所知的話。那她能不能表現出‘如果被關起來我就要死翹翹’的樣子?
南希很茫然。莫名其妙掉進外太空以來,南希一直在揣測太陽去哪了。她試圖用熟悉的宇宙體係,找出月球,太陽,銀河係。
卻總是徒勞無功。
謝睿留下蛋的圖案後,給她解開手上的繩子,又帶著人走了。
南希這天睡的正香甜,忽然感到渾身燥熱。迷迷糊糊,她以為又睡到會融化的坑底了。翻了個身,滾遠些。熱意不減,南希有種快融化的感覺。理智呼喚著她應該醒來逃跑,眼皮沉重的睜不開。
南希像癟氣的氣球,融化在岩石上,一半黏膠一邊待化。她四肢無力,迫切的希望誰把自己從岩石上摳起來。
“謝爾,謝爾。救救我。”
南希腦海抓住一個名字,哀聲央求著。
然而此時謝爾並不在身邊,巨大的火球從邊緣處緩緩升起,熱浪滾滾。南希虛弱不已,覺得自己快要像童話裏的美人魚,化成泡沫蒸汽,消失在宇宙間。
火球照亮整個坑窪星球,地動山搖。碎石緩緩滾進巨坑,疼,南希感到自己快要被砸死了。身上的石頭越壓越多,南希絕望的想,完了完了,不被熱成蒸汽,也要被石頭壓死了。
奇怪的是,宇宙的石頭似乎是不導熱的。或者說,火球的熱,對這片空地的石頭沒有用。
南希背上一片蔭涼,快要被烤死的炙熱感也沒那麼嚴重了。指尖動動,腳腕動動。四肢有知覺了!南希勉強挪動身子,將手腳擱置在最舒服的地方。
那是太陽嗎?透過縫隙,南希看到巨大的火球籠罩,火紅橘色的中間,有黑色的斑點。
如果這是太陽的話,南希貧瘠的地理知識很想稱它為耀斑。但南希很懷疑。這麼近,太陽的溫度足以烤化十億個她。哪還有她思考的餘地。
真的太像了。南希貪婪的看著熟悉的‘太陽’。
驀地,眼前一黑。接著是一片火紅,她什麼也看不見了。
南希閉眼再睜眼,還是血紅血紅的。那是夕陽的顏色。“我,我瞎了?”南希有片刻驚慌,想哭,眼睛幹澀的厲害,什麼也流不出來。
南希深吸一口氣,臉朝下,將整張臉埋在巨石下。聽說在北極看雪,看久了,眼睛會短暫雪盲失明。她離太陽這麼近,也許隻是‘日盲’呢。
不怕不怕,天無絕之人之路。人常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憑空來到宇宙都好好的,眼睛不會就這麼瞎了。再說,就算真的瞎了。謝爾是外太空人,他們的科技肯定比地球發達。做個手術之類的,應該也就好了吧。
南希不確定的想。
事實上,南希並沒法說服自己。謝爾憑什麼就要無償對她好,給她治眼睛。她又不是紫薇,謝爾名字裏雖然有個爾字,他也不是爾康啊。
“難,洗。難,洗——”僵硬的機械音發音奇怪。
隱隱約約,南希覺得有誰在喊她。她想回答,喉嚨幹的厲害,渾身脫力。
“難洗——”聲音明顯潤滑許多,不像是機械音,卻有電流的噪音。
是謝爾嗎?南希努力保持理智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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