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雲艙, 南希借助機械部的儀器,給紫色小星球打了個細細的洞。
用針線將紫色小星球暫時縫在襯衫上。南希小算盤打的很好,等陳家人走了,不用帶項圈了,她就把小星球拆下來,做成項鏈掛在脖子上。
簡簡單單打條細銀鏈子,一串掛在脖子上,襯著精致的鎖骨,一定特別好看。
謝爾則就吝嗇了, 他沒有南希那麼舍得。他在想辦法把小地球鑲在某種掛件上,並不傷害球身表麵。
南希總覺得這樣不結實,可謝爾堅決不給小地球打洞。
南希沒辦法, 隻能試著說:“要不我給你編個中國結吧。把它編在裏麵,你當掛件好了。”
謝爾並不讚成這個辦法, 但他對中國結很感興趣。南希仔細為他解釋了一番,並重點強調, 絕對不會傷害他心愛的小地球的。
謝爾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南希給自己紫色小星球取名‘小南希’。
謝爾則沒有給自己的小星球起名字,依舊叫小地球。
小地球比小南希大不少。小地球直徑大約有一個乒乓球那麼大。小南希直徑隻有南希小拇指尖那麼大。
南希坐在房間編著中國結,把中國結放在襯衫上麵。一大一小兩個星球,南希有種交換定情信物的錯覺。
忽地想起什麼,南希摸著自己手指。每一根齊齊摸了一遍, 用力活動。一切正常,南希目光疑惑,腦海中不斷閃現血淋淋的斷指場麵。真的是她的幻覺嗎?
可幻覺會那麼疼嗎。都說十指連心, 那股痛心徹骨的疼可做不了假。
謝爾房間,通過尤娜視角。謝爾將南希摸每根手指的鏡頭反反複複的看。屋內很靜,謝爾自己按了按脖子,後頸處又咕咚咕咚冒了幾個泡。接著,恢複平靜。
南希準備好衣服,就開始幫創荒團翻譯了她所有能搜集到的版塊知識。希望能幫到創荒團。
第二天一大早,陳家人就來了。他們乘坐了一架小型飛船,扁扁的橢圓形。有點像飛碟,很符合了南希對飛碟的想象。
或者說,地球人對通俗概念上的飛碟。
為首的陳老爺子,看著和藹可親,周身上下透著威嚴。雖然拄著拐杖,卻健步如飛。腿腳很利索。南希不太判斷出他的年齡,老爺子像一個演技不精湛的年輕男人貼著白胡子扮老人。
他皮膚光潔緊繃,沒有鶴皮鶴斑。眼中精光閃亮,看著很有威嚴。陳老爺子住著拐杖,健步如飛。不禁讓南希覺得他的拐杖很多餘。
陳老爺子地位似乎真的很高,創荒團人人見了他都要見禮。除了謝爾。
南希發現謝爾在給陳老爺子下馬威。
上次何夕來夢地球,謝爾都給麵子出來迎接。陳老爺子這麼大陣仗來,謝爾沒去,朱莉沒去。連亞特這種級別的助手都沒去。
陳老爺子是被一些底層技術員請過來的。
南希一直在朱莉辦公桌上玩魔方。魔方是南希提出來,創荒團做出來給南希打發時間用的。雲艙出品,必是精品。
魔方裏還安裝了全息小助理,炫藍的跑馬燈轉動一起來一點都不low,流光四溢特別有後科技感。南希特別喜歡轉動魔方上,細碎的光芒從自己指尖穿過的感覺。
這讓南希會想到海底美麗的星雲景幻。
兩人從海底上來前,南希特意讓謝爾標記了位置。但回到雲艙後,謝爾告訴南希。他標記的位置在以光速不斷移動。信號時隱時現,很難追蹤位置。
謝爾猜測那應該是個活物,他對南希遇見的美景,定義為,幸運奇跡。“它那時候應該在睡著。”謝爾如是說。
南希感到很惋惜,那麼美麗的海底景象,竟然隻能見一次。下一次追蹤到它的位置,再見麵就不容易了。
謝爾不動聲色看著南希指尖流動的碎光,滿意一笑。她喜歡就好。
尤娜今早就開啟了雲艙內的全麵監控模式,南希著看謝老爺子不斷靠近他們的房間。每一個角度都一覽無遺。
南希心裏閃過一絲詭異的感覺,她小聲問尤娜:“我平時在雲艙內的走動,活動,也會被拍下來了嗎。”
尤娜卡殼了。尤娜是謝爾的生活助理,程序嚴格遵守機器人三大定律——不能欺騙人類。但謝爾設定的權限是,南希不能知道尤娜在一直拍攝她的所有活動。指令和係統發生衝突,尤娜答不出來。
正巧陳老爺子進來了,謝爾笑著和他打招呼。南希對尤娜的沉默也沒當回事,轉眼就忘到後腦勺了。
陳老爺子和謝爾寒暄了一聲,彬彬有禮的問謝爾,“我能見見創荒團現在的老師嗎?當然,我並沒有其他意思。創荒團可以選擇任何一個人擔任語言老師這個職位。”
“隻是,”畫風一轉,陳老爺子笑裏藏刀道:“作為陳家的語言傳承人,我們有必要檢驗一下現任語言老師的文字水平。”
who怕who!南希一點也不怯場,她個地地道道的地球人。又不是沒完成九年義務教育的文盲,比識字嘛,有什麼可怕的。現場讓她寫800命題字作文她都不怕哦。
謝爾卻不太想讓南希和陳家人比拚。謝爾說,“沒必要。您也說了,創荒團有自己的選擇我權力。也許我們並不需要一個最優秀的語言老師,但我們需要一個能時刻幫到我們的人。”
“陳婼幫不到你嗎?她也可以來夢地球陪創荒團執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