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話,恕本官無法苟同。來人,將耶律奇押入大牢,待本官請示皇上後再行定奪。”說完,大手一揮,
就想讓衙役將人帶下去。
“老子又沒有罪,押什麼大牢?平白無故的關了老子這麼多天,還想再關?真當我們北疆好欺負麼?”耶
律奇不是笨人,賀蘭雪一直那麼氣定神閑的坐在那裏,就連幾個丫頭都麵不改色,他就知道他的罪不會那
麼輕易的被定下。不等兩衙役到跟前,他就躲閃著叫嚷開來。聲音之大,足以讓大堂外的人都聽到。
耶律奇號稱北疆第一勇士,力氣之大可想而知,他隻是輕鬆的抖了抖胳膊,那兩個衙役就被震的東倒西歪
,躺倒地上哎吆哎吆隻叫喚。
大理寺卿大怒,站起來拍著桌子怒喝,“真是反了,身為罪人竟敢毆打衙役,耶律將軍還真是不將我月華
朝廷放在眼裏……”
“公主,耶律將軍是不是太過分了?”軒轅湛皺著眉頭不悅的道。
“過分?”賀蘭雪也和他一樣輕皺了皺眉,唇角漫開一抹清淡的笑意,“月華的律法就是不顧人喊冤而強
行定罪?還是月華的律法隻是為了外族和窮苦百姓所設?若真是這樣,我不免懷疑,朝廷的處置是不是就
沒有公正過?”
她的話音剛落,就有不少人心有同感而引起共鳴。是啊,衙門正堂雖然掛著明鏡高懸的牌匾,可又有誰真
正為百姓做過主?官官相護從來就不是什麼遮遮掩掩的事情,老百姓又有什麼能力和權力相鬥?還不是隻
有吃虧受罪的份!看京中那些欺男霸女的紈絝少爺們,有幾人會犯事進大牢?
原先怨恨耶律奇怨恨北疆的人,心中也慢慢有了鬆動。太子不在京中,這些人說不定真是設了圈套陷害賀
蘭公主呢。
不得不說,百姓們再一次如此的接近真相!
“律法如何,還輪不到賀蘭公主指手畫腳。”大理寺卿當著軒轅湛的麵,十分堅定不移的維護皇室的尊嚴。
“既然衙門舉出的罪證賀蘭公主不認同,而你們帶來的證人我們也覺得不足為信,那麼隻有暫時將耶律奇
押入大牢了。待有了新的證據再定罪不遲。太子哥哥離京的日子也不短了,京中的傳言滿天飛,賀蘭公主
不去關心擔憂自己的夫君,到有閑心將力氣耗在這件引起民憤的殺人案上!”軒轅湛站起來,一臉悲傷的
指責道。
那神情,到真的似他和軒轅澤的兄弟感情有多深厚似得。
“九皇子也說是傳言了,那就不足為信。我相信太子殿下一定會平安歸來。”賀蘭雪眼神驟冷,唇角的笑
意不減,“耶律將軍是我們北疆的使臣,若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冤枉定罪,我可無法對王舅交代。不過,
既然幾位大人找不出更有利的證據來,我有一位證人卻有話要說,諸位不妨聽聽。”說完,她一拍手,堂
下的人群裏一位戴著鬥笠的婦人慢慢的走了出來。她的步子不大,卻走的很沉重,仿佛帶著全身的力氣。
婦人走進大堂,卻是先跪下給賀蘭雪磕了個頭。然後她站起來,摘了頭上的鬥笠。
“豆腐店老板娘?”有人認出了這婦人的身份,忍不住驚呼起來。自從那場大火過後,豆腐店化為灰燼,
所有人都以為那家的人都已經被大火燒死了。如今看到老板娘活生生的站在麵前,有不少人以為出現了幻
覺。
“下站何人?”大理寺卿不認識,卻也感覺出來氣氛不妙,立刻大喝一聲問道。
“民婦衛王氏,叩見青天大老爺。”衛王氏噗通一跪,額頭觸地,顫聲回道。
“衛王氏,死的是你的女兒?你為何人作證?”大理寺卿有些奇怪她聽著賀蘭雪的指示出來,怕她痛失親
人精神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忙出聲提醒。
軒轅湛卻死死盯著衛王氏的後背,一雙眸子快要噴出火來。這個婦人不是早就死了嗎?怎麼還會完好無損
的出現在大堂上?而且看她的模樣,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軒轅湛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他對身後跟
著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悄然退了下去。
“回大人的話,死的是民婦的女兒。”
“你也是來指認凶手的嗎?”大理寺卿心中一喜,要是再加上衛王氏的指證,耶律奇是怎麼也逃不了了。
“是,那夜,民婦半夜起來不知怎麼被人打昏了,迷迷糊糊間看到有兩個人進了我家姑娘的房間。我想阻
止,可渾身無力,嘴裏也發不出一點聲音。那人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我那姑娘竟然一點反抗也無。”衛
王氏努力的回憶著,穢濁的眼中不知不覺流下淚水來。
“那兩個人抬著我那可憐的姑娘,邊走邊說,‘這姑娘到真是一朵花,隻是可惜了!那北疆將軍爛醉如泥
,早知道……’另一個人立刻嗬斥道‘你不想要命了?上麵可是說了,要一個黃花大閨女。’很快,兩個
人就離開了。”衛王氏有些泣不成聲,想到和女兒丈夫天人永隔,終是忍不住放聲大哭。
“那兩人說不定就是耶律奇派去的手下。”大理寺卿熬有介事的點著頭道。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賀蘭雪
清冷的嗤笑,“我怎麼記得好像剛才朝廷的證人說,她是被耶律將軍派去找那個死去的姑娘的,大人如今
卻這樣說,豈不是自相矛盾?”
大理寺卿臉上一紅,後背冒出一層冷汗。他忙補救道,“我隻是順著這婦人的話瞎猜而已,賀蘭公主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