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邊用力挖土,腦海裏邊浮現出那女屍滿臉慘白,血跡斑斑,死不瞑目的樣子,不禁手都哆嗦得沒了力氣。
費了半天勁,終於算是快忙活完了。
“挖到了,挖到了。”我爸竟然興奮起來,我也真是醉了,這挖個屍體至於興奮成這樣麼。
我們不久挖到了一個人的大腿,然後露出下半身,然後……
當我爸用鐵鍬剝去那屍體胸脯上的泥土的時候,我傻眼了。
那屍體胸脯上的倆個高聳大饅頭竟然消失不見了,難道是經過這幾天腐化,倆饅頭裏麵的球腐蝕沒了。
再一想也不可能啊,才幾天功夫,不可能腐化的這麼快,就算腐化沒了也應該剩倆小鼓包啥的。
我納悶地再去撥開那屍體臉上的泥土,我立馬被嚇得扔下鐵鍬,往後退了幾大步,坐了個屁股蹲兒。
那頭顱竟然不是那女孩的,是個男人的頭顱,再細細一瞧,那坑裏直直躺著的竟然是端公的屍體。
端公麵目猙獰,嘴巴張的大大的,同樣死不瞑目,七竅流血,似乎生前經曆了我們難以想象的事情。
我爸和道士也傻了眼,大眼對小眼不知所措。
“怎麼會這樣呢?我們明明埋的是那女人,而且那裹著她的麻袋也不見了。”我坐在地上結結巴巴,嘴都打瓢了。
“恐怕那怨鬼已經逃了。”那年輕道士盯著坑裏的端公屍體,嘴裏冒出一句是人都能看出來的事實來。
我爸強忍著害怕,問了一句,“逃了?一個女屍,都已經斷氣了,怎麼還能爬出來逃了?”
“隻要是怨屍,各種意想不到的事情都可能在它們身上發生,是可以的。”道士輕描淡寫地回應。
我和我爸臉色泛白了,這可如何是好。
道士命我們立馬焚燒了端公的屍體,恐怕不多久端公也會成怨靈。
我們立馬照做,不多時,火光衝天,端公被燒得隻剩灰燼了。
端公你千萬可別怪我,不是我害你的,神靈保佑你早登極樂,我暗自祈求,生怕端公也來找我麻煩。
“事不宜遲,必須想方設法找到那女人的屍體,不然除了你,整個村裏人也都會陸續遭殃。”道士眉頭緊皺了一下。
我們沒敢多耽誤,立馬下山尋找。
此時已經後半夜了,我們也不敢聲張,躡手躡腳地到處尋找那屍體,生怕驚動了通宵打獵的村民,這要是被發現了,把我們當做偷雞摸狗的賊,那就有理也說不清了。
這事又不能聲張,我怕其他人知曉那女屍的事,再去村外報警把我表哥抓起來審問,那事情就更大了。
我們先是在埋屍體的附近尋找,看是否能找到蛛絲馬跡,可尋了半天,連一根頭發都沒發現。
道士默默不語,突然來了一句,“恐怕那怨靈已經下山了。”
我和我爸一怔,如果下山的話,跑到哪家去作怪,害人不說,沒多久事情就要露餡了,我表哥也就要進局子裏了,我也得遭殃。
這可不成,我們立馬回村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