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沒種的樣兒,道士沒好氣的嘲笑我,“看你沒出息的樣兒,叫喚啥?這屍體見幾回了,還怕啥?”
“大哥,你這要幹啥?斷頭女屍還有毛用啊?難道帶回都市去?”我膽戰心驚地問。
“這劉婦人死得淒慘,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得把它縫合全乎了。”道士一臉冷靜和不屑。
“縫屍?我還是頭一回聽說!你還有這一手藝呢?”我吃驚得很。
“你不知道的多了,以後好好跟我學,你就也會縫屍了。”
我一聽手都嚇哆嗦了,“難道你不害怕嗎?”
“害怕個毛,做我們這一行的,膽子就得大。難道你沒有聽過死無全屍的人是不能入輪回,投胎轉世再做人的嗎?我這是在積陰德做好事。”
我也是服了。
說罷,他把地上那頭顱?著頭發拎起來,走到那劉婦人屍體跟前,把脖子的位置比對正確,就拿著陰陽銀針開始做縫屍工作。
道士動作既嫻熟又灑脫自然,跟老娘們做針線活似的,有模有樣的,我一時間都忘了他是個爺們。
不一會兒功夫上麵的脖子就縫好了,他又向翻炸魚似的把那屍體翻了底朝天,另一麵脖子也縫合好了。
最後重要一步,道士摸索來倆大石頭堵住劉婦人的胸口倆饅頭上的大窟窿當做假胸,我是又怕又樂,這補屍法又就這臭道士能想得出來了。
道士最後施法念咒超度了那劉婦人的陰魂。
“大哥,你這些年縫了不少像這樣的屍體吧?”我邊休息邊好奇地問。
“也不多,就二十多條吧,不知道咋回事,所有的都是縫女屍,看來我跟婦人有緣。”他自我調侃上了。
“全是女屍?”
“對呀,而且她們缺胳膊斷腿的費了老子不少功夫和功力呢,加上剛剛這個劉婦人,湊個整數,現在一共縫了三十條了。”
我連連咋舌。
這回我們就放心地往洞盡頭走找黑狗皮皮。
本以為這就算完事了呢,可不成想更詭異的事情正等著我們呢。
終於我們在洞的盡頭找到了黑狗皮皮,這貨竟然呼呼睡大覺呢。我想抽它,但是還是沒舍得。
沿著原路爬出山洞,天已大亮了。
突然一個顛簸,我從夢中驚醒,我再定睛一看,我竟然還在客車上呢,道士和皮皮正流著哈喇子睡覺呢。
剛剛山洞裏發生的一切都是夢,真是太詭異了!
不管了,累得虛脫了,再睡一會,等醒了也就到站了,說罷,我又迷糊過去了。
我夢見我爸媽正在我眼前衝我微笑,瞬間他們突然變了臉,他們的臉開始扭曲變形,嘴裏的虎牙噌噌向外瘋長變成了獠牙,五隻手指甲猛長生成黑紫的利爪,瞪著血眼衝我衝上來要掐我的脖子。
“啊!”地一聲。我從噩夢中驚醒,滿頭大汗,驚魂未定再一瞧,年輕道士和黑狗皮皮已經不在這客車上了。
我用餘光焦急摻雜著疑惑,滿車尋找道士和皮皮,就連每個車座底下都翻了個底朝天,可還是一無所獲。
這挨千刀的臭道士,跑去哪裏了?明明剛剛還在睡覺的?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