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過來,傻小子,我在這裏呢,往這裏看……”
突然隱約聽見有人在召喚我轉過去看它,那聲音由遠及近,聲調細膩得很,朦朦朧朧的。
我疑惑地往周圍看,可沒有人說話,我又轉向曼莎,疑惑地問,“曼莎,你叫我幹啥?”
隨即我被曼莎捶了一腦門包,“臭爺們,誰叫你了,黑夜做夢!”
我真得很冤。
師傅和曼莎都沒叫我,那就是我耳朵幻聽了,難道是心裏障礙作祟。
我又豎起耳朵去聽,那聲音竟又沒了。
我們正摸索著呢,那聲音又來了,我聽得真切,全身雞皮疙瘩爬滿了。
“師傅,你叫我?”
我這回問師傅,不問曼莎了,怕她扁我。
師傅搖搖頭,沒理我,自顧自地摸那棺材。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來,我一尋思,娘的,大半夜的墓地裏,除了鬼就沒有別的喚我了,我全身炸毛了,腦子馬達般嗡嗡作響。
不一會。
師傅才反應過來,忙小聲告誡我。#@$&
“臭小子,千萬別回頭。一般一到晚上人頭上都會燃起三團陽火,肯定是髒東西在叫你想要滅了你的陽火,勾你的魂呢,若是回頭應了,那你陽火熄滅,恐怕離死就不遠了。”
我一聽,更炸毛了。
這可咋辦?
我硬歪著頭,顧不上全身的抽筋和酸痛,誰叫我都不敢再往棺材裏瞧,後來實在撐不住了,就用眼神讓曼莎用手硬掰著我的脖子保持那傻動作。
停了幾分鍾之後,那呼喚聲終於由近及遠最後消失了。%&(&
我終於鬆了口大氣,還好沒被熄了陽火勾走魂。
‘咯吱’一聲。
曼莎竟然突然把我的脖子硬扭了回來,疼得我直叫喚,那酸爽感無敵了。
“姑奶奶,你能不能輕點,疼死我了。”我一臉埋怨,瞪著曼莎。
“疼死你才好呢,我給你提提神兒,恩人。”曼莎訕笑,一開始那冷冰冰的感覺消失了。
好吧。
能逗姑娘歡心也好。
再一看,師傅還在那找鎮妖根呢,真是執著得很。
打情罵俏完畢,我壯著膽使勁往棺材裏看,裏麵赫赫躺著具腐屍,眼洞深陷,發絲淩亂,全身爬滿蛆蟲。
應該是剛下葬沒幾個月,還未完全腐爛。
我的胃一陣翻騰,快吐了。曼莎卻沒咋地兒,神情自若,真是讓我納悶得很。
奶奶的,這挖墳的活不是人幹的,一想起雙倍酬金,隻能豁出去了。
我咬牙跺腳,鼓起勇氣,把胳膊伸進去到處摸那鎮妖根,半天也沒個結果。
摸索了半天我們三誰都沒摸著,我焦急地問師傅,“是不是這棺材裏根本就沒啥鎮妖根啊,師傅你是不是算錯地兒了?”
說罷。
我被師傅用鏟子狠狠敲了一下頭,“臭小子,本爺我從來沒掐算錯過。”
我正納悶,突然一隻冰涼的手啪地搭在我手背上,嚇得我馬上縮了回來,急了。
“曼莎,你摸我幹啥?”
曼莎不悅,噘嘴,“放屁!我摸你幹啥,沒事閑的!”
不是她,能是誰呢?難道又是幻覺?
我頓時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