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是這樣,白文彬還是要訓斥幾句林小溪。畢竟她整天做出來的事情不與常人搭邊,總是那麼衝動,毫無忌憚。
林小溪眼眶微紅,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心不知不覺中漸漸沉淪,淚水與雨水合為一體,所以即便白文彬沒有想到,但看到眼眶也能猜出幾分。
“怎麼了?”白文彬放輕了態度,聲音也不知不覺中輕了下來,柔聲的詢問她。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選擇了開口求助:“幫幫我”
白文彬表麵還是那麼冰冷,但是心中卻還是不由自主的緊張十分:“幫什麼?”
“我弟弟,他再不做手術就會有生命危險”林小溪的聲音有氣無力的,似花叢中瀕臨枯萎的花朵。
白文彬沉默。
看著林小溪,其實他有千語萬言想說,隻是話到嘴邊,卻難開口。在他和林小溪冷戰的日子裏,他也是倍受煎熬,就算是與蘇雲微見麵,也提不是任何興致來,不知咋的,心裏卻總是想著林小溪
他輕輕把林小溪抱在懷裏,說“我哪有不幫的理由?何必要一路上跑過來淋雨,要發燒了。”
她還是受不了大雨的摧殘,虛弱地依偎在白文彬的懷裏,感激地連聲說“謝謝真的感謝。錢我會還的”
白文彬挑了挑眉:“不需要還錢的,真的不需要。”大雨磅礴,卻也隻能為雨下擁抱的俊男靚女做陪襯。
“小溪,你先去洗澡吧。雨水打了很長時間了。”白文彬帶有幾分調侃的意味道。盡管是這樣,他還是懼怕林小溪生病。
“嗯。”她似乎看出了他的憂鬱,回了他一個笑容,“放心啦,我沒事的。”
他還是不放心:“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去醫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謝謝你。”她應答之後,便去洗澡。
其實她洗澡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到了白文彬,當時情況緊急,她也沒有想那麼多。現在想到心髒搭橋手術的巨額數字,白文彬居然會同意她,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林小溪洗完後,本想找他好好的感謝,但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原地呆滯地站著,一動也不動,嘴巴張開了卻又緊閉起來。
白文彬優雅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的樣子不禁好笑,:“小溪,病危通知書在你那裏吧。”
“對,在我這裏。”她從換下的衣服裏掏出來了一張濕漉漉的紙,還好沒濕透,心裏暗暗竊喜道。
而他看到之後自是哭笑不得。伸手接過那張紙的時候手指碰到了林小溪的手指。她
有許些觸電般的感覺,連忙把手收了回去。
他感到奇怪:“怎麼了,床都上過了還不願意接觸了。”
林小溪的臉龐微紅,說道:“可能是最近神經反應有些敏感。”
“這個理由嗎算了,今天放過你了。”白文彬調侃道。
第二天淩晨,雨已經停了。兩人快速趕到醫院。白文彬去辦理手續,她則是在走廊裏關注著來往的行人。他們的臉上有喜有憂。
手續辦完,林子劍被送入了手術室內。在之前,兩人見過一麵,但姐弟之間根本沒有言語,連一句關懷的話也沒有,隻需要一個眼神便可以傳達彼此之間的關心,這就是那麼多年以來相依為命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