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失望的,但還是安慰藍姐說,“沒事的,我不跟她一般見識。”
藍姐哭著,一把抱住我,“小宇,對不起,跟姐在一起,讓你吃了這麼多苦。”
我就說,“屁話!以後不準你這麼想。”
藍姐就小鳥依人的點點頭,像個孩子一樣。
我和藍姐抱了一會兒,夏雨就在走廊裏叫喚,讓藍姐趕緊走。
我說姐你走吧,我沒事的;等好點兒了,我自己回學校。
藍姐不走,非要在這裏照顧我。
我就指了指門外說,你先說服夏雨,讓她接受我吧,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藍姐點點頭,“嗯,我一定會讓她接受你的,即使她不接受,姐也要跟你在一起。”
她這麼說,我心裏暖暖的,這才是愛情,誓死不離的愛情。
藍姐走了,房間裏又剩下我一個人;手上的傷口一陣陣疼,想睡也睡不著。
我就對著天花板發呆,回憶我和藍姐一路走來,所發生的那些事情。
我一邊想,一邊笑,又一邊哭。
我們的愛情,真的來之不易……
半下午的時候,張教授給我打電話,他知道我在海城打工,沒回家。
張教授是我生命中的貴人,他每次聯係我,都會給我帶來驚喜,或者讓我躲過劫難。
電話裏,張教授問我,最近忙什麼呢?打工辛不辛苦?
我就說挺好的,自食其力,談不上辛苦。
張教授就誇我,說我有誌氣,將來肯定有所作為。
我就問他,“老師,您給我打電話,一定有事吧?”
張教授就說,我有個朋友,家裏孩子想找個家教,給的錢挺多,我就想到了你。
我說可以,您把聯係方式發給我,我明天就過去。
張教授就說,你今晚要有空,就趕緊過去吧,正好他和孩子都在家。
我手上有傷,而且身體有些虛弱,感覺今天去,狀態不好。
我就跟張教授說,晚上有事,等明天的吧。
可張教授很固執,他說他的朋友,是海城的大人物,你最好今晚就過去,別讓人家等著急。
一聽是大人物,我就更不能去了;現在我形象這麼糟糕,人家指定看不上我。
我就推辭說,明天去吧,今晚確實有事走不開。
張教授看我堅持,就歎了口氣說,那好吧,我跟那邊說說。
掛了電話,我心裏挺愧疚的;張教授為我著想,我還忤逆他的意思。
後來,我後悔死了;我應該聽張教授的,否則也不會經曆那麼一劫。
我下床,洗了些水果,拚命地胡吃海塞,就想讓自己早點恢複。
畢竟明天要去做家教,不能病怏怏的。
我打開電視,一邊看著,一邊吃著;我身體素質不錯,恢複的也快。
到晚上的時候,除了傷口還隱隱有些疼之外,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我穿上衣服,想出去走走,順便吃個晚飯。
可還沒來得及穿鞋,就聽見有人敲門。
我張口問,“誰?”
我想應該是藍姐,別人不會來的。
“我,夏雨。”她站在門外,語氣溫和了許多。
我提著鞋,就問她,“你怎麼來了?藍姐呢?”
夏雨就說,我自己來的,王宇,對不起,我是來跟你道歉的,你開一下門吧。
她這麼說,我挺吃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