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姐騎在我身上,她的身材,變得豐腴了;摸上去,軟軟的,很有彈性。
回想起曾經,她剛戒毒的時候,骨瘦如柴的樣子;現在看來,生活真的是一點點變好了。
她就壓著我胳膊,質問我,“快說,你要跟誰‘宇情長’?”
我笑著,色色地看著她,“當然是跟小藍啦!不然還能有誰?”
她就打了我一下,假裝生氣說,鬼話連篇!
我坐起來,抱著她,想親她。
她伸手,擋住了我的嘴。
“趙妮那邊,你打算怎麼辦?”藍姐說著,低下了頭。
“什麼怎麼辦?廠子馬上就盈利了,我會把錢盡快還給她的。”
“姐不是說這個!”藍姐皺著眉,噘著嘴,“她們孤兒寡母的,來海城也無依無靠,怪可憐的。”
我說那不還有咱們嗎?大家都是朋友,湊在一起,也算是一家人。
藍姐就說,你不懂的,女人,尤其是帶孩子的女人,都希望有個依靠的。
我聽出了藍姐的意思,一笑說,“姐,別胡思亂想了,我跟趙妮,早就不是從前了。”
她捧起我的臉,看著我的眼睛,一直看;像是在驗證,我到底有沒有撒謊。
後來,她微微一笑,“姐信你,也信趙妮,行了吧!”
我覺得,她真是多疑了;但有時候,我卻不得不信,女人的第六感,確實挺準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去廠裏忙活。
宿舍長和情聖,倆人一夜沒睡,為了趕工,也是挺拚的。
看我過來,倆人就把我叫出門外,商量招人的事。
宿舍長說,單是白天生產的話,十萬件的量,根本做不出來。
情聖也點頭說,如果白天黑夜一起幹的話,差不多能在一個月內,保質保量完成。
我說你們看著弄就行,不用跟我商量。
招工人這事,本來就是勢在必行的。
再說了,我也不願看到,我的兄弟和家人,跟我一起吃苦的。
白天宿舍長,就去了勞動局,準備招人的事情。
我跟小楠,把情聖替下來,忙活著生產。
夏雨嫌機器噪音大,帶著耳機,但手頭也不忘忙活。
快到中午的時候,趙妮給我打了電話,“王宇,丹丹病了,你有時間嗎?我一個人,照顧不過來。”
我趕忙說,怎麼了?你別著急,我馬上過去。
開著情聖的車,去了賓館;進門的時候,丹丹那丫頭,上吐下瀉;整個房間裏,都是一股酸酸的味道。
趙妮急的直抹眼淚,我趕緊抱起小丹丹,“別哭了,去醫院!”
趙妮就趕緊收拾包,跟在我身後,哭著說,這丫頭到底怎麼了啊?昨天還好好的!
我開著車,就問趙妮,有沒有給丹丹,吃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她說也沒吃什麼啊?就昨天下午,帶丹丹出去玩兒,給她吃了點炸魷魚、臭豆腐什麼的。
擦!我一聽,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地溝油這東西,真是抗美援朝的最佳利器!
到急診室的時候,丹丹臉色煞白;醫生把她接過去,趙妮就趴在我肩膀上哭。
我當時也心急,就對趙妮吼,“她才多大?給她吃那些垃圾幹什麼?!”
趙妮被我嚇到了,就趴在我懷裏,緊緊摟著我,挺可憐的。
我說行了,應該沒什麼大礙,頂多就是食物中毒。
一聽這話,趙妮哭得更厲害了。
我拍著她,不停地安慰。
後來醫生給丹丹洗了胃,她才那麼小,就要受這種罪;當時看得我,心裏一揪一揪的。
折騰了一下午,直到晚上,丹丹才帶著眼淚,輕輕睡了過去。
還好不用住院,趙妮就抱著丹丹,我開著車,把她們送回了賓館。
進了房間,我就小聲跟趙妮說,老住這裏也不行,沒有一點家的感覺。
趙妮抿抿嘴,看了看我,又把頭低下去說,“哪兒還有家?”
這句話,無疑刺痛了我的心。
是啊,都是因為我,是我害了她。
因為我,趙妮被大伯趕出家門;因為我,害的她和史蒂夫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