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月已經窘的不行不行的了。
她是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隻能滿臉通紅,小眼神可憐兮兮的看著宗銘皓,祈求對方放過自己。
宗銘皓鷹隼的目光在她的臉龐和胸口劃過,忍不住吞了一下,喉結快速滑動。
秦六月急促的呼吸,正好噴在了他喉結的位置。
讓宗銘皓的全身瞬間燥熱了起來。
秦六月急的眼睛都泛著紅,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宗銘皓心底一軟,終究還是選擇放過了她。
他慢慢起身,在兩個人分離的那一刻,心底明顯的失落了一下。
秦六月強行收好自己的心情,彎腰從宗銘皓的臂彎下逃離了出去,站在一邊支支吾吾的說道:“宗少,我……我不是……我沒有……我……”
看著秦六月語無倫次的樣子,宗銘皓一下子打斷了她的話:“好了,不用解釋了。我先去洗個澡,你繼續在這裏分析廣告,我一會兒回來考你。”
說完,宗銘皓轉身便大步離開了房間。
看著宗銘皓離開,秦六月如同虛脫一般的坐在了椅子上。
她雙手捂著臉,掩飾著心底的懊喪。
梁紅玟在電話裏清清楚楚的警告,言猶在耳。
就算沒有她的警告,自己何嚐又敢奢望留在宗銘皓的身邊呢?
自己算什麼?
不過是衝喜的工具。
身為工具,就要有工具的自覺,絕對不可以妄想那些不該妄想的東西。
如今,宗銘澤在逐漸的好轉,留給自己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自己要在宗銘澤徹底好起來之前,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拿到足夠的情報,為親人報仇!
秦六月雙手慢慢放下,眼底的迷茫逐漸被堅定所代替。
是的,沒有任何事情,是比給家人報仇更重要的!
自己一定要抓住現在所有的機會,讓自己變得強大,再強大!
在秦六月不停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的同時,宗銘皓衝進了房間,直接打開了淋浴頭,整個人都泡在了冷水之中。
隻有這樣,他才能勉強將那個旖旎的念頭,從腦海中排擠出去。
他這是見鬼了麼?
為什麼那一刻,就瘋了似的,想要那個女人?
是因為知道銘澤即將好起來,她也要離開嗎?
好煩躁!
她走就是了!
她原本也不屬於這裏!
可是,為什麼一想到她在不久之後會離開,就覺得心口堵的慌?
自己果然是瘋了!
宗銘皓煩躁的將身上濕噠噠的衣服粗暴的脫掉,扔在了地上,狠狠洗了個冷水澡,這才慢慢平複了下來。
半個多小時之後,宗銘皓再次回到書房的時候,兩個人看起來似乎都正常了很多。
秦六月抱著一個本子,眼神閃閃發亮的看著宗銘皓說道:“宗少,我已經做好功課了,請審閱。”
宗銘皓很快就躲開了眼神。
他覺得,他隻要一碰觸到秦六月的眼神,他就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那個念頭了。
“好。”宗銘皓輕輕咳嗽一聲,裝作自己很正常的樣子,重新坐下。
他一坐下,就看到秦六月將手裏的本子遞了過來。
宗銘皓接過來打開一看,上麵用簽字筆整整齊齊的寫了她的感想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