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說有鬧,轉了一大圈;後來又帶藍姐,去食堂吃了飯。
藍姐就說,這兒的夥食真好!比我們電視台的盒飯強多了!
我說那你過來吧,這裏還空缺一個“壓寨夫人”的職位。
“你滾蛋!”藍姐踢了我一腳,“姐要自立,才不沾你的光!”
總之,那頓飯吃的很愉快;很多工人,在路過我們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往我們這兒看兩眼。
先前夏雨和趙妮,是我們廠裏的廠花。
可藍姐一來,瞬間光芒萬丈,直接把她倆的雄風,給壓下去了。
我想那些工人們一定納悶,廠長身邊的女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妖精?!
下午的時候,藍姐就要走了;樂樂在家哭著找媽媽,母親那邊弄不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卻是我和藍姐,最後一次見麵。
她瀟灑地走在路上,秋風吹來,長發輕輕舞動。
藍姐走路的姿勢,始終都是那麼美;輕盈卻又不失力度。
那天,她穿車白色的牛仔,粉色的高跟鞋,和一件紅色外套。
臨上車時,她靠在車門前,帶上墨鏡,笑著衝我們揮揮手。
遠遠地,我就喊,“姐,你真漂亮!”
她臉紅地低下頭,打開車門說,“走啦,回家了哈!”
我說走吧,路上開車慢點!晚上回家,我接你們下館子。
“哦!好!姐等你!”她上了車,一腳油門,出了廠區。
而“姐等你”這三個字,時至今日,每當我回想起來,都不禁會流淚。
她沒等我,真的沒等……
後來的歲月裏,發生了一些事。
以至於連我自己,都分不清楚,她當初的走,究竟是對還是錯。
她是個不講信用的女人,說了不走的,卻還是違背了諾言。
都說女人善變,她真的傷透了一個男人的心……
我記得那天下午,天氣格外的好。
那時的我,覺得自己很幸福,有愛人、有家庭、有事業、有兄弟。
一個男人,畢生追求的東西,我在28歲那年,就已經都有了。
下班的時候,我在停車場遇到了趙妮,她在等宿舍長帶她,去托兒所接丹丹。
那天心情好,我就跟她說,別等了,要不我開車送你吧?
趙妮卻很反常地一笑,“不用了,司馬忠一會兒就過來;你趕緊回家,找你的藍姐去吧!”
我就特納悶地問她,“妮兒,不對啊?平時你都粘著我的,怎麼今天這麼反常?”
趙妮就鼓著嘴,故意露出不屑的表情說,少自戀了,就跟誰稀罕你似得!
可我就覺得不對,具體哪裏不對,也說不好;我問她,“今天早上,你跟藍姐聊什麼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切!別說沒有,就是有也不告訴你!”趙妮說完,就衝著遠處揮手。
宿舍長滿頭大汗地跑過來,對著趙妮一陣賤笑;又突然拉著臉跟我說,“怎麼啦?你倆又聊上了?王宇,我可告訴你,這是我馬子,你小子給我注意點!”
我就罵他,你特麼也別給我軟蛋,趕緊搞定你馬子,別天天給我這兒整事兒!
一想到今天上午,他把趙妮帶過去,讓藍姐那麼尷尬,我就想對他屁股踹兩腳。
趙妮就黑著臉說,誰是你馬子?自作多情!
他們倆上了車,絕塵而去。
我也發動車子,伴著夕陽和偶爾吹來的風,朝家裏駛去。
海城,再現了它的美麗;就像當初,我剛來海城上學時,一樣美;美得神秘,美得讓人沉醉。
回到家,在院子裏我就喊,“姐,叫上大家,咱們出去下館子啦!”
夏雨就啃著蘋果,在陽台上露個腦袋說,“我媽還沒回來呢。”
我說去哪兒了?
“不知道啊!”夏雨回了我一句。
我挺納悶的,這女人,說好一起吃飯的,怎麼這會兒還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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