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內院,左拐第二間,第二間……
南瑞婷喃喃地說著,像是背書般……
終於,她一口氣跑到了房門口。
門未關。
也不見容辛夷,窗戶開著,內室明亮無比。
床上,宇彩軒輕合著雙目躺著。
沒有點滴,沒有擺心電監護儀。
進來時,分明聽容辛夷的同事說——死了,沒救了。
耳鳴聲越來越重。
南瑞婷感覺整個人有些發飄,跌跌撞撞朝床邊走去。
…………
容辛夷從藥房端了藥出來正好看見宋雨薇從她眼前走過。
“宋秘書!”她叫住了她。
宋雨薇站住了腳步,回頭見她便問:“容小姐,宇總他到底怎麼樣了?很嚴重嗎?”
她一眼看見容辛夷手中那晚黑漆漆的藥,刺鼻難聞。
容辛夷正要開口,忽聽得前麵傳來一聲“彩軒哥”,接著聽南瑞婷嚎啕大哭起來。
宋雨薇一驚,見容辛夷快速過去了,她也忙跟上去。
房內,南瑞婷狠狠抱住宇彩軒哭得傷心欲絕。
容辛夷忙放下了藥過去拉她:“南小姐,喂,南小姐?”
南瑞婷哪裏肯放?
也不管不顧來的是誰,抱住宇彩軒就哭。
也不說話,就一味地哭。
容也和顧若也聞聲趕來。
容也進門就緊張問:“怎麼回事?”
看見房內的一幕,所有人都呆住了。
容辛夷聳聳肩,搖頭說:“不知道啊,進門就見她這樣了。”
南瑞婷哭得停不下來,抱著宇彩軒怎麼也不肯鬆。
心裏隻想著,這群禽獸,彩軒哥都要死了,他們還問她怎麼了?
一側的宋雨薇也忍不住,捂住臉哭了起來。
容辛夷嚇了一跳:“喂,宋秘書,你又是怎麼了?”
宇彩軒剛睡著不久。
耳邊陣陣的哭聲,他起初以為是在做夢,直到抱著他的那雙手臂越來越用力,他有點悶。
還有人似乎拿什麼蓋在了他的臉上。
他蹙了蹙眉,睜開眼睛才發現,南瑞婷一頭如瀑長發鋪了他一臉。
她仍是在哭,那般撕心裂肺。
他從未見過她這樣。
聽得他難受又心疼。
他抬手在她後背輕輕拍著,輕聲問:“瑞婷,怎麼了?”
“怎麼了!你也要問我怎麼了!”南瑞婷憤怒一吼。
等等——
她忙鬆了手,低頭看著身下之人。
“彩,彩軒哥……”她的眼睛一點點撐大,“你……你沒死?”
突然來這麼一句……
難不成她之前是在哭喪嗎?
宇彩軒本能擰了眉心。
宋雨薇也收住了哭聲。
容辛夷往前一步問:“誰說他死了?”
南瑞婷回身指著容也:“他說的。”
容辛夷嗔怒瞪他:“哥,你怎麼能這樣呢?”
容也一頭霧水:“……我怎麼了我?”
顧若似是明白了什麼,嗤的一笑轉身出去了。
“哎,顧若……”容也扭頭追出去,憤憤然地問,“我怎麼了我?你笑什麼?還笑!你給我站住!行,你不站住那我追來了!”
容辛夷朝外麵看了看,忍不住一笑。
她這哥真是……
她又看了眼房內兩人,悄悄將宋雨薇給拉了出去。
……
南瑞婷完全聽不見外麵的話了,她隻是一動不動看著床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