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微然已經後悔了。
她下意識的避開了殷朗的目光,自己這是怎麼了,好像在懷疑他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似的。
顧微然自認為不是一個多疑的人,她也很討厭猜忌自己最親密的人,如果不信任他的話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痛苦嗎?
可是顧微然從未體驗過這種感覺,自己居然因為殷朗而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她變得越來越不像過去的自己。
走廊上的燈光昏暗,顧微然看不清楚殷朗的表情,她隻覺得自己渾身的不自在。
他會怎麼說?會解釋嗎?
“什麼女人?”
不想,殷朗卻是平靜無比的開了口。
顧微然驚訝的抬起眼來,看著對方那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立刻騰起一種奇怪的怒火,“剛剛有個女人衣衫不整的從你的書房裏出來,是我看錯了嗎?”
如果光明磊落的話為什麼要說這種隨隨便便就會被戳穿的謊言?顧微然很不喜歡被人欺騙。
隻見眼前這俊美的男人想了想,立刻明白顧微然說的是誰。
他透過昏黃的燈光看著顧微然這張精致的麵容,發現她的眼神裏難以掩飾的流露出一種淡淡的怒意,當即恍然大悟般笑了笑。
“你這是在吃醋嗎?”
他好像是第一次從顧微然的臉上看見這種表情,有種蠻不講理又著急得難以言喻的感覺。
可是殷朗卻覺得這種感覺非常的美妙,他很喜歡。
“你笑什麼?”
顧微然覺得自己可是很嚴肅的,一點兒都沒有要跟他開玩笑的意思。
“我想起來了,剛剛那個是公司的員工,秘書讓她送資料過來。”
“秘書?”
顧微然疑惑的抬起眼,看殷朗的神色似乎不像是在說謊。
提起這件事情,殷朗的麵色不由得一沉。
“這個秘書我打算辭掉了,最近三翻四次的犯錯,我可沒有耐心去不斷的原諒一個人。”
他伸手插進口袋裏,那輕輕皺起的眉頭連顧微然都能感覺到他那種不滿的情緒。
殷朗很快收回了思緒,他發現顧微然的眼神裏居然流露出一絲狐疑,她不相信他的話?
“你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她,是不是她把我要的東西落下了,居然又叫別的員工送來。”自己犯的錯要別人去彌補,他從前怎麼不知道這個秘書如此不負責任。
“我隻是覺得這秘書看起來挺細心的。”
雖然接觸得不多,但從那位秘書的言行舉止來看,不像是一個辦事輕浮的人。
顧微然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輕飄飄的,眼角的餘光忍不住瞥向自己身邊的男人,卻發現對方已經用一種好笑的眼神看著自己。
而下一秒,殷朗已經伸出手去攬過了她的腰,將她牢牢的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她細心不細心我是不清楚,但你倒是挺細心的,什麼叫衣衫不整?你是不是應該給我示範一下?”
他一邊說,那修長的手指已經開始去解顧微然的襯衫。
“你”
她的小臉不由得一紅,立刻不滿的拍開了殷朗的手皺著眉頭。
“不要轉移話題,我隻是覺得奇怪。”
怎麼想都覺得那個女人的出場方式太過“特別”,就好像想要告訴所有人她被殷朗怎麼樣了似的。
然而殷朗哪裏會知道顧微然究竟看見了怎麼樣的畫麵,無視著她的反抗,將顧微然打包抱起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下一秒已經將她牢牢的壓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怎麼奇怪?我連她的臉都沒有記住。”
灼熱的鼻息撲麵而來,殷朗已經堵住了顧微然的唇,好像將這個女人抱在懷裏就擁有了全世界的滿足感。
不,就算擁有了全世界,沒有了她也就沒有任何的味道。
一天的疲憊和患得患失在這一刻漸漸消失,他的腦海中隻剩下一個念頭,顧微然是他的。
“你”
胡說,連臉都沒記住?顧微然可是覺得對方不知道為什麼,和自己有些相像,那種感覺就好像看見了自己的影子似的。
身上的男人心思全然沒有在那件事情之上,隻是片刻的功夫,臥室裏的溫度就變得灼熱無比,漸漸迷糊了顧微然原本清醒的頭腦。
又是一晚的瘋狂,顧微然是被酸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來看著朦朧的月光,緩緩坐起身來,而自己身邊的男人似乎顯得有些疲憊,已經沉沉的睡去。
她扶著自己酸疼的纖腰,算了下日子也差不多了。
看著自己身側那張俊美寧靜的麵容,顧微然不由得看出了神,殷朗睡著的時候跟平日裏簡直判若兩人,現在像天使?
不,這種形容或許他會不高興的。
可是上天真的很厚待他,如此出眾的容貌應該幫他達成了不少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