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朗跟暴華的過節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而且那是一個絕對棘手的男人。
殷朗還記得暴華當初看顧微然的眼神,他是男人一眼就能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一頭殘忍至極的獵豹發現了美味無比的獵物,絕對會想方設法不屈不撓的去狩獵,那種爆發力和危險性,絕對是不能低估的。
幾名保鏢從旁邊的巷子裏跑了回來,他們的身上都帶著傷。
“少爺,讓那個白毛跑了。”
真是一個狡猾的臭小子!靠著小聰明給他們設了個陷阱,如果再讓他們遇見的話,一定饒不了他!
殷朗厭惡的看著眼前這些趴在地上的男人,放他們回去是不可能的,有種人就算你大發慈悲,他也會以為你是怕了他。
“全部帶回去!”
“不要,我們可以告訴你亮仔住在哪裏,你找他算賬就好了!”
殷朗無視著這些人的哀嚎和抗議聲,帶著顧母轉身坐進了黑色商務車。
“殷,殷總,那個華哥是很厲害的人物嗎?”
她心有餘悸的問著,想起剛才江玉辰的慘樣,絲毫不用懷疑如果殷朗沒有來,她和那個孩子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而且剛剛,她分明注意到殷朗的眼神變了變。
現在顧母有種感覺,好像自己走到哪裏都不安全了!
剛剛那種場景,她真的不想再看見第二次。
“你不知道?”殷朗忽然間用一種涼涼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顧母眉頭一皺,她確實不太清楚那位華哥是什麼人,看樣子好像是那群人的老大。
連自己的女兒差點毀在暴華的手裏都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做人家母親的?
殷朗對顧母的偏見又深了一分,然而既然顧微然沒有告訴他,他也不打算說。
“我”
顧母分明發現了殷朗責怪的眼神,她的心中咯噔一聲,這個年輕的男人明明就坐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給她的感覺卻那麼的遙遠。
比起江玉辰的親切可愛,殷朗就好像在他的四周築起了高高的牆,讓她不敢靠近。
而且,顧母一直有種被抓住把柄的感覺,讓她始終無法直視殷朗的眼睛。
跟他相處,就好像坐牢一樣難受。
“原本的公寓不能再住了,一會兒我讓人去收拾一下,另外給伯母安排一個住所。”
“那玉辰他我能不能去照顧他?”
她真的不放心那個孩子,如果不是因為她萬一江玉辰的手真的廢了,那自己要怎麼跟微然交代?
殷朗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了口。
“為什麼他會在那裏?江家的少爺一直跟伯母在一起嗎?”
顧母微微張了張嘴,她心虛的避開了殷朗的目光,此刻已然知道他已經有了懷疑。
自己最近跟江玉辰走得很近,越發覺得他更適合自己的女兒,顧母的心中已經有了想法,想要極力的撮合顧微然和江玉辰。
現在,殷朗是不是察覺到了自己的這個意圖?
顧母的閃爍無法逃過殷朗的眼睛,他輕輕皺著眉頭,語氣已經帶著一點兒威脅的味道。
“他的事情伯母就不用再管了,我會負責治好他,也希望伯母不要在微然的麵前說什麼,她最近的情況也很艱難,我不希望再有什麼事情讓她分心。”
“不讓微然知道嗎?可是玉辰”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責任全部都在自己的身上,她怎麼能辜負江玉辰的這一片苦心,瞞著顧微然更加對不起那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