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叫做白秋容的白蛇, 顯然對沈烈情根深重,沈烈不過派人給了她一點甜頭,到得第二日,她便眼巴巴地自己跑來了,撒嬌賣萌,仿佛不曾和沈烈有過矛盾。

唐可端著一盤子茶點,進了石門,來到了沈烈的門邊,還未進去, 便聽見從裏麵傳進來的調笑聲。

“大王,之前都是秋容不好,惹大王生氣了, 大王您大人有大量,別和秋容一般見識。”

“哪能, 都是本王脾氣不好,惹得你不高興了……”

“大王, 人家好想你……”

室內忽然一片靜默,唐可忽然臉色一寒,推門而入,正看見白秋容整個人盤繞在沈烈的身上,雙手捧著沈烈的臉, 猶如進食一般可勁地啃著沈烈。

“哐當”一聲巨響,白秋容被聲音驚動,鬆開了沈烈, 將頭轉過來,一雙含著秋水的眸子細細打量了一番唐可,柔著聲音說道:“原來是小貓,沒看見我正和你們家大王在親熱嗎,這麼沒有眼力見的。”

唐可微微眯了眯眼睛,冷笑一聲:“我隻看見你獨自親熱我家大王,可沒見我家大王親熱你!”一句畢,將盤中的茶與茶點“哐哐哐”地摔到了桌子上,反手將空盤口扣在了身前,微微福了福身子,“大王,我聽說蛇妖最是精力旺盛,您可仔細點身子了!”

唐可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白秋容還盤在沈烈的身上,臉上盡是茫然之色,喃喃道:“小貓咪的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了……”

沈烈一把抱起白秋容,將她放在了地上,兀自坐到了桌子前,享用起了下午茶點。

白秋容也不知這是什麼操作,剛剛還紅著眼睛,動情地揉捏她的狼王,現下居然忍住了欲望,開始……用起了下午茶。

白秋容幹笑兩聲,將衣領拉的低了些,整個人趴在沈烈的背上,舔了舔沈烈的耳朵,兩條修長潔白的手在沈烈半光裸的胸膛上滑來滑去,“大王,人家好熱!”

“熱?”沈烈挑了挑眉毛,“那你門口涼快著去吧?”

白秋容準備的一肚子撒嬌的話一下子就全都卡在了喉管裏,半晌說不出話來。

沈烈從小盤子捏出一塊牛肉,遞到了身後,含糊著問道:“嚐嚐嗎?”

白秋容還未回答,石門開啟的聲音傳了過來,沈烈眼疾手快,空著的手一把將白秋容拽到身前,摁到了自己的身上,另一隻手捏著的肉塊已經銜在了嘴邊,含糊道:“真的不嚐嚐?”

唐可是沈烈的貼身侍女,得到不經允許便可入門的特權,所以,若是沒有沈烈的命令,石門自動打開的時候,就是唐可進來了。

果如其然,就在白秋容巧笑倩兮、含情脈脈地低下頭,預備嘴對嘴地接過沈烈的喂食,唐可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大王!”唐可無情地打斷了白秋容的動作,“豹王來了。”

唐可說完,瞟了瞟沈烈身上的白秋容,示意還有未說完的話,不能讓白秋容聽見。

沈烈會意,拍了拍身上的白秋容,同她說道:“乖,你先回去,我還有正式要辦,下次我派人親自去接你,你本身沒有腳,走這麼遠的路,怪累的。”

白秋容扭捏著腰肢,氣呼呼地站起身來,冷哼一聲:“你倒是會體恤我?與我鬧了這些天,不聞不問的,隨便打發幾隻小狼,胡亂送了我一點東西,還送什麼雄黃酒?你這不是存心要我死嗎!沈烈,你不過是這個山頭的狼王,換個山頭,就不一定能夠稱王稱霸了,還以為我多稀罕你呢!等著瞧吧,你招惹了老娘,老娘不會讓你好過的!”

白秋容氣呼呼地往後走,路過唐可的時候,還陰惻惻地看了一眼,冷笑道:“不過是隻被人遺棄的小貓咪,瞧把你能耐的,一點眼色也沒有!老娘一口把你吃了,骨頭也不剩,別在我麵前作威作福!”

唐可回道:“白姑娘倒是能耐得很,明明沒有腳,還翻山越嶺,眼巴巴地將自己送上門來!我活了這麼多年,可還是見到白姑娘如此厲害之人。”

“你……”白秋容好歹也是蛇族中的美豔大佬,如今被一隻不過有著一百多年道行的小貓咪平白無故地嗆贏了,細長潔白的臉蛋瞬間紅得發紫,變成了一根長條茄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氣急敗壞地一甩腰,“等你們吃盡了苦頭,看你們還得不得意!”

白秋容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沈烈兀自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撣了撣衣服上的褶皺,麵色倒是稀鬆平常,雙手背在身後,眉毛一挑,朝唐可問道:“說吧,究竟是什麼大事,不是豹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