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遠第一次見到溫涼是元旦過後不久,那個時候他退出娛樂圈不久。心情低落,很努力的調整心態。
半夜在酒吧喝酒解悶,出來之後已經淩晨,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雪。
他帶著三分酒意走在路上,風很冷。
淩晨一點鍾,路邊有個穿著駝色大衣的姑娘,邊上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司機在修車。
蕭銘遠本來沒在意的,結果那個姑娘不知道怎麼的,忽然扭頭看過來。
那一瞬間,蕭銘遠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一句詞。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很溫和的一張麵容,巴掌大的臉,一對細長的眉,一雙春水般的眼眸。
長的不是多美,但是一眼瞧過去如果一汪水。
她仔細看了蕭銘遠幾眼,眨了眨眼睛。
迎著光,距離不遠,蕭銘遠幾乎能察覺到她睫毛在眼底留下的陰影。
蕭清墨覺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了幾下,一時間忘記了言語。
那個姑娘卻慢慢地走過來,和和氣氣的問他,“請問你是蕭銘遠先生嗎?”
蕭銘遠以為對方是自己的粉絲,笑了一下,“要給你簽名嗎?”
她楞了一下,又搖頭,輕聲細語的說道:“冒昧了,我叫溫涼,你可能沒有見過我。”
溫涼?蕭銘遠在記憶裏翻找了一圈,終於記起,這是當初母親給他安排的相親對象,隻不過被他拒絕了。
“抱歉啊。”蕭銘遠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溫涼不知道這句話從何說起,被凍得手腳發麻,於是帶著三分遲疑的說道:“您能幫我個忙嗎?”
蕭銘遠聽到那個您字,掩埋下了心裏的那點不適。
……
“就那麼就喜歡上了?”蘇軟有些驚奇的同時,又有點明白。
愛情這種東西,哪有能說明白的。平時蕭銘遠那樣跳脫的性子,講起關於溫涼的事情,語氣沉著如水,雋永而寧靜。大概在現在的蕭銘遠心中,溫涼已經像是一幅畫,描繪在了他的心中。
蕭銘遠想了想,半晌又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但是我見她的第一眼就在想,要是她能做我的妻子該多好。”
蘇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那她喜歡你嗎?”蘇軟擊中要害。
蕭銘遠歎了口氣,“我跟她認識才不到兩個月,中途見過幾次。而且你知道,整個北城的人都知道江小魚是我的女朋友,我怕表明心跡之後,溫涼覺得我輕浮。”
“哦,那就是不喜歡你。”蘇軟直接忽略了他的長篇大論,得出結果,毫不留情的打擊他,“人家都不喜歡你,你在這兒傷秋悲春的有什麼用。有這個功夫,先把你跟江小魚之間亂七八糟的關係處理幹淨。”
蕭銘遠就知道從蘇軟嘴裏得不出什麼好聽的,但是能跟她說說心裏話,心裏模模糊糊的有了個方向。
他定了定心神說道:“你放心,我總歸會清清白白的去追究人家。”
蘇軟想起江小魚,內心有點說不出的糾結。
“你能處理好最好……”蘇軟猶豫了一下說道:“但是江小魚很愛你,隻怕沒有那麼容易放手。”
蕭銘遠苦惱的說道:“我跟她之前說好的,隻是做個搭檔。中間也刻意避免見麵,對外說分手。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事情竟然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如果是從前的江小魚,可能會拉著蘇軟到夜市大醉一場。說分就分吧,本來就是假的。可是現在的江小魚,蘇軟早已看不清楚她的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