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飯,元瑾去找裏正辦地契,蘇靈韻留在家裏收拾屋子。
剛收拾了一半,柳大娘突然過來,喊道,“靈韻,靈韻!”
聲音裏隱隱帶著激動。
“怎麼了,柳大娘?”蘇靈韻出來,問道。
“你大哥家那邊出事了!”柳大娘絲毫不掩飾語氣裏的幸災樂禍。
“出了什麼事?”
“是你大嫂家裏的兩個嫂子來鬧了,抬著朱家老太太,正撒潑打罵呢!”
“啊?”蘇靈韻驚愕出聲。
“走,咱們也瞧瞧去,路上我跟你說!”柳大娘拽著蘇靈韻往外走。
“你剛嫁過來,還不清楚,你這大嫂是隔壁朱家莊的。家裏有個老娘,兩個兄長,下邊還有個沒出嫁的妹子。她那兩個嫂子都是十裏八村有名的悍婦,之前那朱老太太也是個厲害,不過現在癱了,厲害不起來了。”
柳大娘一邊往元老大家走,一邊和蘇靈韻說朱家的事。
“昨日夜裏,朱全兩兄弟過來偷牛,一定是你大嫂攛掇指使的,聽說朱全被傷了一條腿,他們家自然不敢來找二瑾,就跑到你大嫂家去鬧了,還把老太太一起給抬了過來,現在可是熱鬧了。”
蘇靈韻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朱氏不安好心,活該有這樣的報應。
等蘇靈韻和柳大娘到了元老大家門外,他們院子裏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人,遠遠的便聽到哭喊吵鬧聲。
蘇靈韻還是第一次來元老大家,雖是親兄弟,元老大家的房子比元瑾的強的多。屋子雖然看上去也有些年頭了,但至少門窗還結實,有院牆有個門樓。
門外牆角長滿了雜草,可見元老大兩口子是懶的。
柳大娘帶著蘇靈韻擠進去,見院子裏已經亂成一團,院子中間放著一簾子,一老婦人躺在上麵,旁邊兩個中年婦人,一人手裏領著一個孩子,正大聲哭喊。
“你這當妹子的攛掇兄長去幹沒臉的事,讓人家打傷了腿,如今躺在家裏什麼都幹不了,我們這一大家子可怎麼活啊!”
“上有老的癱瘓在床,下有小的要吃飯,現在沒了幹活掙錢的,你是逼著我們一家人去死啊!”
“嫁出去的姑娘這麼坑害娘家,大夥都來評評理!”
……
朱氏本也是個厲害的,此時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點主意都沒有了,開始還能硬氣兩句,現在隻能縮在一邊不說話。
元老大不斷的給兩邊說好話,勸解,可也沒一個聽他的。。
看熱鬧的村裏人更是議論紛紛,
“到底出了什麼事?”
“聽說元老大他媳婦攛掇她兩個兄長去元瑾家裏偷牛,被元瑾給打傷了。朱氏的兩個嫂子自然不敢去找人家元瑾,就來找朱氏討說法。”
“這朱氏和元老大簡直喪盡天良了,連親弟弟家的牛都敢偷!”
“活該被自己家裏人鬧!”
……
柳大娘用身子半遮著蘇靈韻,低聲道,“聽到沒有,這朱氏自己得報應了!不過這朱家兩個媳婦也是夠沒臉的,自己丈夫做了偷盜這種事,還敢大張旗鼓的來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