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蘇靈韻總覺得元瑾看自己的眼神比往日深邃,泛著綠光,似極力克製什麼。
蘇靈韻湊過去,歪著頭問道,“相公,難道你真的生病了?”
少女剛剛沐浴過,衣帶子係的鬆散,淡淡香氣飄散出來,男人一把將她攬在懷裏,低頭親下去。
急迫的像似窗外的風打芭蕉。
半晌,嘴裏嚐到了腥甜,蘇靈韻睜開眼睛,頓時驚嚇道,“相公,你流鼻血了!”
元瑾抬手摸了一下鼻子,看到手掌上的血紅,臉色頓時說要難看就有多難看,一拍桌子,起身大步往外走。
蘇靈韻嚇壞了,“我去找外公,請大夫!”
“別去!”元瑾一把拉住她,緊繃著身體,聲音壓抑暗啞,“小妖精,我真是被你害死了,回屋裏去,不許告訴任何人!”
“可是……”
“聽話!”男人眼眸漆黑如夜。
“哦!”蘇靈韻訥訥應聲。
元瑾開門出去,很快回來,已經衝洗幹淨,見蘇靈韻還一臉緊張,不由的笑起來,“沒事,隻是秋日幹燥,有些上火。”
“真的?”蘇靈韻不信。
“真的!”
元瑾深吸了口氣,看上去比方才平靜了許多,將窗子打開,立刻有涼風吹進來。
“天不早了,我們睡覺吧!”
“嗯!”蘇靈韻鋪了床,鑽進自己的被窩裏,猶不放心的道,“夜裏你若不舒服一定告訴我,千萬不要忍著。”
不忍著如何?
元瑾自嘲一笑,卻點頭道,“好!”
又喝了兩杯涼茶,將心火徹底澆滅,元瑾才上床睡覺,看著已經睡著的少女,心頭不由的發軟,心底的那個念頭不受控製的滋長起來。
和蘇靈韻在一起的生活,他已經習慣而且覺得舒服。
隔了兩日,謝青青再次登門,這次元瑾不在,蘇曉懶得搭理她,討了個沒趣走了。
自此以後,謝青青隔三差五的便到店鋪裏來,每次都直接去找元瑾,噓寒問暖,沒事找事也要說上幾句話,甚至有一次還親自煲湯帶了來。
元瑾每次都冷麵拒絕,絲毫不留情麵,但是謝青青便像著了魔一樣。
連蘇靈韻也察覺謝青青的確是對元瑾有所圖謀,好在元瑾並不上心。
蘇曉氣道,“真沒見過如此不知羞恥的女人,還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家裏人都不曾好好管教嗎?”
蘇靈韻道,“她的確沒有親娘,謝員外忙著生意,也不怎麼管她。”
“果然沒有教養!你可看好了元瑾,像這種家裏有錢的狐媚子,最是讓男人動心了。”蘇曉低聲道。
蘇靈韻看了一眼元瑾,淡聲道,“相公不是那樣的人!”
兩人正說著話,謝青青又來了。
推門進來,謝青青甚至還挑釁的掃了蘇靈韻一眼,然後直奔元瑾而去,她身後的劉媽提著一個食盒,臉色難看,似乎並不願意來。
“元公子!”謝青青一臉嬌柔,走到桌子前自來熟的坐下,“兩日不見,元公子一向可好?”
元瑾挑選藥茶,長指骨節分明,俊顏淡淡,頭也未抬,“謝小姐那邊坐,我正忙,不方便和謝小姐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