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在對麵喊道,“姨母,你別和表兄生氣了,讓表兄先把我們放出去再說,這種地方,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白母咬咬牙,麵上閃過不甘,最終還是放低了姿態,“陷害謝青青的事算是我不對,你趕緊想辦法把我和你弟弟放出去。”
白羽麵無表情,“我臨走之時,求母親照顧青青,可是兒子剛一走,母親便如此逼迫她,如果不是蘇靈韻及時趕來,恐怕我現在麵對的一屍兩命。我說過,青青若有事,您失去的不僅僅是兒媳和孫子,還有我這個兒子!”
白母瞪大了眼,“你什麼意思?你難道敢不認我這個娘親嗎?”
“您心裏不是隻有璟兒嗎?那就讓他來救您吧!”白羽道了一聲,抬步便往外走,頭也不回。
白母嘶聲大喊,“白羽,我實話告訴你,謝青青懷的是個丫頭,又不是長子長孫,一個丫頭片子打了也就打了,你真為了一個未出世的孩子記恨我?”
白羽麵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轉頭失望的看著白母,冷嘲一笑,“母親真應該感謝外婆,知道母親是女兒的時候,還將您留下了!”
白母臉色一青,“混賬東西,你竟敢這樣和我說話!”
“那兒子走了,不會再和你多說半句!”這一次白羽真的走了。
“羽兒,你回來!”
“白羽,你這個逆子!”
白母嘶聲裂肺的喊,“我要見你父親,讓你父親來見我,白羽!”
“我當初就不該生下你,你這個不孝的逆子!”
“我就是喜歡璟兒,他比你貼心,比你更有出息!”
她喊了半天,也不見白羽回來,氣的臉色青白,咬牙切齒。
對麵沈清歡看著白羽頭也不回的離開,甚至看都不曾看過自己,突然覺得自己費心一場,在白羽眼裏原來一文不值。
她轉目看著對麵臉色猙獰的白母,目光陰鬱清冷。
白母罵了一通,轉頭看到沈清歡,頓時皺眉,“清歡,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沈清歡神色淡漠,“我想說,姨母果然是偏心的。”
“什麼?”白母抓緊鐵欄,“你想說什麼?”
“據我說知,姨母雖是縣令夫人,但錦衣玉食、穿金戴銀,尤其愛玩骨牌,有時候一輸就是幾百兩銀子,出門的時候前呼後擁,下人成群,比我母親這個知府夫人的排場還大。”
白母眯眼,“你到底想說什麼?”
“姨丈是縣令,也算是個清官,一年除去支出應酬並無多少俸祿,姨母這樣大手大腳的花錢,花的是哪裏來的銀子?不過是白羽做生意掙的。他沒有順從您和姨丈的的意思讀書做官,而是去經商,他心裏有愧,便百般對您孝順,銀子讓您隨便花,下人不順心便換,各種名貴補品流水般的送進您房裏,隻要您開心就好。”
沈清歡目光幽幽,她就是看中了這樣雖從商卻從不奸猾世故,雖看上去灑脫無羈卻又細心體貼的白羽,才費盡心思想要嫁給他啊。
她語氣一轉,繼續道,“姨母您花著白羽掙來的銀子,享受著他的孝心,甚至拿著他的錢去給白璟打點,可是最終卻仍舊覺得他沒順從您的意思不孝,所以不如白璟,真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