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回到思山院,才知道蘇靈韻今天真的去了鋪子裏,到現在還沒回來。
他在書房坐了片刻,起身往外走。
走到府門外,正好看到馬車回來,蘇靈韻下了馬車,展顏一笑,“要去哪兒?”
看到蘇靈韻,秦奕心頭的鬱氣散了一大半,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天黑了,去接你回家。”
蘇靈韻臉色漸漸凝重,“相公,白羽出事了。”
“我也是今天剛剛知道,已經派了人去查。”秦奕語氣沉淡,“我相信他是被陷害的。”
“我已經查到一些線索,走吧,回去再說!”
“好!”
兩人並肩往王府裏走,暮色降臨,最後一抹夕陽化成一道暗紅色的線漸漸消失,府中宮燈一盞盞亮起,將兩人的身影拉長,重疊,握在一起的手緊密貼合,沒有任何縫隙。
回到書房,蘇靈韻將今天歐陽初幫忙去京兆府大牢見白羽的事先說了一遍。
聽到這,秦奕到底有些醋意,“為什麼不讓人去找我,難道睿王的名號不好用?”
蘇靈韻歪坐在他腿上,笑道,“就是太好用了,才不敢用!”
她慢聲道,“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看到青青著急我也有些慌亂,正好歐陽初來了,他說可以幫忙,我當時沒見白羽,不知道確切的情況,想著先不打著睿王府的旗號,見見白羽再說。”
“王妃一心為我著想,我還能說什麼?”秦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心裏卻想著有空還是要見一見那個歐陽初,這般殷勤,僅僅是因為生意合作的關係?
“說正事!”蘇靈韻起身坐好,“我今天去了尚藥司,那裏的人說前幾日,有睿王府的人拿著腰牌去過尚藥司查看各商戶送上來的藥草的情況,是你派去的?”
“沒有,我沒派人去過!”秦奕皺眉道。
“那就對了!”蘇靈韻一臉冷色,“有人拿了睿王府的腰牌,在草藥裏下毒,陷害白羽,無非就是讓白家落選,所以這人肯定也是參選皇商的商戶,選拔出來的前十個商戶裏有孫長安,而咱們府裏恰好就有一位可以拿到睿王府的腰牌。”
秦奕臉色沉下來,“安秋妹剛進府的時候,我為了她出入方便,的確給了她一塊出入王府的牌子,但是也隻能在府裏用。”
“隻要是睿王府的牌子就夠了!”蘇靈韻挑挑眉尾,“誰叫你睿王的威名太大呢!”
秦奕眸色清寒,“我現在去問她!”
“你覺得安秋妹會承認嗎?”蘇靈韻傾身過來,“我想她一定會說什麼都不知道,哭的很冤枉。不如先抓到孫長安再說!”
秦奕看著她的眼睛,點頭,“也好!”
靈韻歪身靠著書桌,“我明天就進宮!”
“我去吧!”秦奕道。
“不用,何須你睿王親自出馬,我來就行了!”蘇靈韻對他眨眼一笑,“去吃飯吧,我去看看弦芷,一天不見,真想他們。”
“一起去!”秦奕起身,繞過桌子,牽著蘇靈韻的手往外,“又要辛苦王妃了!”
“應該的,本來這也是我們和白家一起做的事,如今白羽在前麵被人陷害,我怎麼能什麼都不管?”蘇靈韻語氣一頓,問道,“如果安秋妹故意把腰牌給孫長安,你準備把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