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吟坐著馬車離開王府,讓車夫繞到街上,看著外麵熙攘的行人,聽著小販熱鬧的叫賣聲,猶如隔世一般。
讓車夫在一處藥鋪外停下,她用輕紗遮麵,進了藥鋪,買了避子丸。
小二告訴她每次吃一粒便可,回到馬車上,範文吟打開瓷瓶到出三粒,張口全部吞了下去。
她不能讓自己有懷孕的風險,一絲也不行!
馬車拐彎的時候,範文吟把瓷瓶從窗子扔了出去,扔在街角沒人注意的地方。
回到東宮,紙鳶已經哭的眼睛都腫了,看到範文吟驚喜之後抱著她大哭出聲,“小姐,您出宮怎麼也不告訴奴婢,奴婢找了您一夜。”
紙鳶昨晚被人支開去搬東西,回來後仍舊守在宮宴外,可是等到宮宴結束,她卻沒見到範文吟,問旁人,都說不知。
她急壞了,抓著宮女一個個詢問,最後有人告訴她,範小姐早就離席回去了。
她匆忙趕回東宮,曉風閣沒有,宮人也說範小姐一直沒回來過。
她又跑回宮裏,內院進不去,隻能在外牆尋找,還被宮人驅趕,她找不到範文吟不敢睡也出不了宮,哭了一夜,直到早晨,禦南王府的人過來,告訴她小姐在王府裏,讓她不必慌急,在東宮等著就是。
範文吟驚愕道,“禦南王府的人來過?”
“是啊!”紙鳶點頭,“否則奴婢就出宮去找舅老爺他們幫忙找您了。”
範文吟有些意外,雲戎什麼時候交代的,她竟然不知道,大概是昨晚回王府的時候,他好像把自己的貼身侍衛叫去交代了一些事,當時她神誌不清,根本沒在意他說了什麼。
隻是他居然會想到讓人知會紙鳶,是怕她情急之下亂找,鬧的人盡皆知嗎?
她忍不住想,他這是為她著想,還是為自己著想?
紙鳶跟著她往曉風閣走,問道,“小姐,你去禦南王府做什麼?”
“我、”範文吟耳根紅透,故作無恙,鎮定道,“是弦芷小姐要我陪她去府裏說話,後來太晚了,我便歇在那兒。”
紙鳶恍然,“原來昨晚弦芷小姐也去了宮裏,奴婢竟沒看到她。”
範文吟抿著唇沒說話。
回到曉風閣,她又沐浴了一次,隻是沒敢讓紙鳶伺候,她渾身疲憊至極,躺在床上,一直睡到天黑。
紙鳶進來喊她的時候,她睜開眼,見外麵天已經黑了,她仍舊頭暈沉沉的。
紙鳶掌了燈,見她臉色不對,伸手一摸,皺眉道,“小姐好像發燒了!”
範文吟一直都覺得不舒服,渾身酸痛更加嚴重,拉住要去請太醫的紙鳶,“不用請大夫,我進宮的時候帶的有三七、黃芪,你拿去熬些水來,我喝了便好了。”
紙鳶連忙去了。
範文吟又躺下,昏昏沉沉睡了一個時辰,紙鳶端著熬好的藥進來,她趁熱喝下去,晚飯也沒吃又開始睡,隻是睡的很不踏實,渾身疼痛難忍,頭疼欲裂。
……
晚些的時候,侍衛回去稟告,已經將範小姐送會東宮,並交代了一下行程,比如中間範文吟去了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