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唐浩然,是、是沈淩的鄰居。”唐浩然低著頭道。
趙梁冷笑一聲,“稟大人,這唐浩然不僅是沈淩的鄰家,兩人還是青梅竹馬,早早私定終身,有了奸情,正是這兩人私下裏謀劃,放火燒死了沈家父母。”
沈淩瞪大了眼,“你說什麼?”
薑如海看著唐浩然,“到底是不是這樣,從實招來!”
唐浩然臉色虛白,額頭出了一層細汗,兩臂撐著地,聲音嘶啞,“草民招供,草民和沈淩是真心相愛,可是沈家父母嫌棄我家沒錢,不肯將沈淩嫁給我,甚至放下狠話,如果沈淩和草民繼續來往,就和她斷絕父女關係。一個月前,沈淩私下和我商議,說燒了他們家染坊,隻要她父母死了,就在沒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了,她還能繼承家裏的財產。我覺得不妥,我是個讀書人,做不出來這種殺人放火的事,可是沈淩一意孤行,故意提前幾日去了她外祖家,又花錢找了幾個地痞,在一個夜裏放火燒了沈家染房。沈家大伯見兄弟和弟媳死的蹊蹺,要追查此事,正好那前幾日薑家少爺找過沈家想買下染房,沈淩便告訴沈家大伯是薑少爺殺了她父母,為了不惹人懷疑,還一直在告狀。”
他一通話說下來,額頭上的汗頻頻而下,他抬臂抹了一下,哭聲道,“草民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慌話,草民雖然知道沈淩要害死她父母的事,但一直在勸她,也沒參與放火的事,求大人網開一麵,饒了草民。”
薑威立刻大聲喊道,“我真是被冤枉的啊!是這個賤人殺了自己的父母,爹,你趕緊殺了她!”
沈淩不理會薑威,隻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浩然哥,這些話是誰讓你說的?”
唐浩然轉頭看向她,“淩兒,我本來想替你瞞著,可是我愧疚難安,更不願意看你冤枉好人,越陷越深,我也是為了你好!”
沈淩如同遭了晴天霹靂,癱坐在地上,淚流滿麵,“你撒謊!你我雖然一同長大,但從未有男女之情,我一直都是把你當兄長一樣尊敬,放火燒死我父母的事更是子虛烏有,你到底是被誰指使,要這樣冤枉我!你的良心呢,你讀書人的風骨呢?”
唐浩然渾身一顫,瑟瑟低下頭去。
薑威冷笑道,“不管你怎麼狡辯,事實擺在眼前,你就是惡毒的淫婦!”
月兒看的直皺眉,拳頭握緊,方要上前,雲沐突然按住她的手,輕輕搖頭。
月兒將憤怒壓下去,繼續往下看。
薑如海眼睛掃向趙梁,趙梁立刻道,“大人,下官這裏還有證據,證明就是沈淩自己放火殺害了她的親生父母!”
薑如海問,“什麼證據?”
趙梁將一份文書遞上去,道,“這是沈家地契,十天之前,由戶主沈合德變成了沈淩,她分明是和唐浩然私通被發現後怨恨自家父母,才放火殺人,之後又霸占了自家的房屋宅地,無法對族人交代,才冤枉大少爺,若真是大少爺所為,這地契為何是沈淩的名字?”
沈淩哭著搖頭,“不,不是這樣的,什麼地契,我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