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我。
說是吻，倒不如說是撕咬。
在我嘴中肆虐著，在我唇上蠻橫著。很痛，他的力道像是要將我整個吞下，我很怕，不停地掙紮著，可他完全失了理智般，死死地壓製著我，甚至抽了皮帶將我的手捆住。
“不要！”我淒厲地喊叫起來，“你是我哥哥！程昱言！我是你的妹妹！你這樣做是在亂-倫！”
他的身子頓了頓。
我以為得救了，趕緊軟著嗓子求他：“哥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以後都聽你的，你放開我好不好？我的手好痛。”
他將我捆得很緊，一絲掙紮的餘地都不留給我。我哭了。
我真的錯了。
我單純地以為隻要能找到一個壓製得住的男朋友，程昱言便會忌憚著，不敢對我怎麼樣，可是我忘了，他又怎麼會懼怕對我怎麼樣呢，他是一個敢在家裏就對我動手動腳的人，根本不可能有人鎮得住他。
而我愚蠢的做法，後果是深深地激怒了他。
我真的怕了。
他深深地看著我。“妹妹？”
我趕緊點頭。是啊，我是你的妹妹啊。
“嗬嗬……”他意味不明地笑了，那笑容刺痛了我的心，讓我無盡地恐慌著。果然，他下一句是，“可是，我的好妹妹，我們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夏夏，我警告過你的，親上，就逃不掉了。”
他再說什麼，我已經聽不見了，我身上的衣服在掙紮中漸漸褪下。
“夏夏，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荒唐過後。第二天。
我噙著淚，淚水窸窣掉落，我控製不住，我也不想控製了。
“我恨你！”我發狂打他，“你這個混蛋！你就是個惡魔！我恨你！程昱言我恨你！嗚嗚……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隻當兄妹不好嗎？我不該招惹你我不是道歉了嗎？為什麼你要折磨我？你為什麼要這麼變~態？！”
我打他，咬他，踹他，他卻一言不發，麵色陰沉著，緊緊擒著我的手。我哭得歇斯底裏，哭到大腦缺氧，再也哭不出來了，才埋首到枕頭裏嗚咽著。
可是想到枕頭是他的，床是他的，被子是他的，我心裏就想有一個刺狠狠紮著，難受得想尖叫。
我將枕頭狠狠地丟到地上，嗚咽不能語。
“發泄夠了嗎？”
他的聲音格外清冷，冷靜得讓我心悸。我難受地捂著臉，心底滿是絕望。
“你先冷靜一會，我去做早餐。”
他走之後，滿室冷寂。
我蜷縮著身子，哭得太過，不僅腦袋暈眩，呼吸也困難得很，渾渾噩噩的，不知過了多久，哭得紅腫幹澀的眼皮上一陣滲心的冰涼，他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敷著，給眼睛消消腫，嗯？”
我沒說話，推開他的手，接過冰袋按在眼皮上。
我以為他走了，誰知半晌之後，聽到他低低歎息一聲，在我唇上印下一個親吻，呢喃道：“夏夏，你乖點。”
我嘴邊泛起譏諷的笑，卻並不想理會他。
後來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我是被他喚醒的。感覺到身子窩在很溫暖的地方，臉上癢癢的，仿佛羽毛輕撫臉頰，我不情不願地醒來，看到我自己被他抱在懷裏，坐在餐桌前，他看著我，目光很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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