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TM要聽對不起?!我在醫院躺了兩天你都不來看我一下,我很不爽你知道嗎?你過來‘嗨吧’這裏,跟老子喝兩杯,老子實在是受不住這晦氣。”
嗨吧是一個酒吧的名字,挺出名的酒吧。
他的聲音聽著比之前陰霾多了,我倒沒多想,無緣無故被人猛揍一頓,聲音能晴朗起來才有問題吧。我囁嚅:“你傷好了嗎?能去喝酒?”
“你管我能不能!過來,我跟你好好算算這筆賬。我平白無故捱你哥一頓毒打,你總得當麵給我說聲對不起吧?”
“應該的,好,我過去。”
是該當麵說聲抱歉的。
掛了電話,我跟孟夢說要去嗨吧一趟,孟夢瞅著我,問我,“你去酒吧幹嘛?”
“劉平偉給我打的電話,讓我過去。我哥把人揍得那麼慘,我總得跟人家當麵道歉吧。他挺無辜的。”
孟夢撇嘴,“無辜不見得,我可聽說劉平偉風~流得很。他為什麼約你到酒吧?難不成他傷好了?”
我搖頭。
“唉,酒色紈絝子弟啊,”她搖頭晃腦,“傷成那樣都還要泡吧,嘖嘖。要我跟你一起去不?”
“不用了。他既然知道我是程昱言的妹妹,應該沒膽子對我怎麼樣的。無非是心裏咽不下氣,可能讓我陪幾杯酒吧。”
我還是太過天真,把人性想得太單純,若我知道今晚這一去會發生些什麼,我這輩子都不會踏進那家酒吧。
但我當時不知,所以我去了。
我不是第一次來酒吧,所以還算適應環境,並沒有被酒吧裏震耳欲聾的音響給嚇到,劉平偉在酒吧訂了包廂,我穿過群魔亂舞的人群,往包廂方向走。推開門,包廂裏隻有劉平偉一個人,他左臂上纏著紗布,臉上的紅腫青紫隱約可見,兩條腿懶懶地搭在桌麵上,躺在沙發裏,桌上放了個冰桶,足足一打的啤酒。
他嘴裏灌著一瓶,見我來了,收回腿,指著他身旁的位置。“坐。”
包廂沒有放音樂,關上門後,頓時把外頭的喧鬧隔絕,顯得十分安靜。我拘謹地坐到他身旁,歉意地說:“對不起啊,你的傷,還好嗎?”
“差點被廢了一隻手,你覺得能好嗎?”他眉宇間的桀驁染上了濃厚的戾氣,盯著我的眼神挺陰鷙的。
我心知那晚他著實無辜,更加放低了姿態:“我不知道我哥哥會突然過來,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你既然傷還沒好,別喝酒了吧。”
“少廢話。”他從冰桶裏拿出一瓶酒放到我麵前,“想道歉,先吹一瓶再說話。”
我頓了一下,認命地接過酒瓶,咕嚕咕嚕仰頭灌下去。我酒量真的不好,一瓶下肚,頭已經覺得有些暈。我放下酒瓶,轉頭看他:“現在總能說話了吧?”
他冷哼一聲,繼續拿出第二瓶酒。
“我哥打了你確實不對,但你那晚想要強吻我也是真的。我推過你,你沒聽。”
我這人沒什麼聖母心腸,但凡事一碼歸一碼。我害他差點被揍得半死,我可以道歉,要喝酒,我也可以奉陪,但太過分我可就沒辦法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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