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絕望嗚咽，“救救我，救救我！”
眼看著最後一道防線即將被突破，猛地，“砰”一聲震天的響動，我淚水朦朧中，似乎看見了程昱言滿臉煞氣地踏入包廂裏。
哥哥……救救我。
我從未有這一刻對程昱言的感激，像是終於找到了主心骨，剛才一直倔得的一口氣徹底鬆懈了，哭得聲嘶力竭。
被藥燒得神誌不清的我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了，隻覺得眼前的人影晃悠得厲害，耳朵裏聽著男人們的哀嚎聲，和哥哥暴怒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一雙有力的臂膀我將我抱起，我顫抖著縮成一團：“別過來！滾開，給我滾開！”
“別怕，夏夏，是哥哥。”
我被強勢地納入溫暖的胸膛，那熟悉的清冽的味道充斥著鼻腔，我哇一聲大哭起來：“哥哥，哥哥救我！”
第二天醒來時，手臂剛動了動，便牽扯到全身傷筋動骨般的酸痛。我脾氣一下子上來了，拿起枕頭就往他身上砸：“程昱言！你這個混蛋！你乘人之危！”
他被我打醒，眉眼惺忪地拽住我的枕頭。
他看著我，眸底是一片汪洋大海般的翻滾。
“夏夏，昨晚是你先開始主動的。你沒有讓我帶你去醫院，你開口說的話是讓我要了你。夏夏，你的心底是有我的。”
我全身一震，怔愣住。
我昨晚……真的沒提議去醫院嗎？
“那又怎樣？”我別過頭，“我那時候根本不清醒。”
“不，那時候的你，才是真正的你。”他捏住我的下巴。“如果你沒有對我動心，當日酒吧裏那麼多男人，你不會偏偏選中我。如果你當真對我沒有任何感覺，我在家裏對你放肆，你不會一直隱忍著默默縱容我。”
他的指腹流連在我唇上，英俊的臉龐緩緩逼近。
“你如果心底沒我，不會在在我每一次的親吻中，都動了情。夏夏，你心裏有我。而昨晚你說的話，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的眼眸如古井幽不可測，裏頭流動的漣漪微光，將我的心神吸了進去，撕扯著我，跟著他墮入萬丈寒潭。
“我是你妹妹。”我覺得喉嚨一陣嘶啞，悄然紅了眼，“我媽媽嫁給你爸爸了，你就是我的哥哥。這輩子，我們除了兄妹，什麼關係都不能有。”
“如果你不再是我妹妹呢？你顧忌的隻是你妹妹的身份，是嗎？”他目光銳利地逼視著我，將我的驚慌和閃躲逼到到了絕境。
“你放開我好不好？”我別過頭，嗚咽起來，“就當我們這幾天隻是做了一場糊塗的夢好不好？我媽媽懷了你爸爸的孩子，我隻能是你的妹妹，你明白嗎？”
他的身子一震，翻身坐起。我們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忽然，他將我抱起，緊緊摟在懷裏。
“我們不是兄妹。夏夏，我會想辦法把你的戶口遷出去，等你大學畢業了，我娶你。”
我愣住了，心口震蕩。他在說什麼？他要娶我？！
“你放開我。”我躲開他的懷抱，用被子將自己裹緊，“我累了，我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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