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三個沒臉沒皮的裸男,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無奈啊!
此時我正抱著腿,坐在一處石頭上瑟瑟發抖,宇文傑竟在一旁勸我也脫了去吧!“臥槽!你滾!流氓!”
聽罷他卻在我麵前毫無顧忌的哈哈大笑起來!
沐澤來拉過宇文傑:“啊傑你別逗她了,看她那臉,紅的和猴屁股似得。”隨後,他又衝大家說道:“阿傑在這陪著心心,我和景琰少主去撿點柴來生火,眼看著天要黑了。我們先把自己烘幹,再去著地方落腳,誰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什麼怪物呢。”
“行,走吧。”景琰與沐澤走出兩步,又回頭看著我:“我們很快就會回來。你乖乖在這裏等著喔,別亂跑知道沒?”
“去吧去吧,不用擔心我,宇文傑在呢。”
景琰默默看了宇文傑一眼,歎了口氣,好似更不放心了?
沐澤與景琰走後。宇文傑倒也不逗我了,他靜靜的坐在河邊。受傷的手臂剛好對著我一邊。已經止住血的傷口,被冰水泡的發白、發脹。那肉被生生掀開,連細微的血管都看的一清二楚。
這觸目驚心的傷口在他黝黑的皮膚上,顯得格外的醒目。
我沒有打擾他,也裝作沒看到他那傷。我能說什麼呢?我又治不了。
他一定很疼吧?這麼深的傷口也不知他們是怎麼止住那血的。這麼嚴重,要是感染了就不好了!我隻能默默的下定決心一定要快點找到法器,盡早離開這裏……
景琰回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我正低著頭拽出衣角在擰著。
他跑到我的身邊:“凍壞了吧?我們走吧。”
我與宇文傑一同看著他:“去哪裏?沐澤呢?”
“我們撿柴的時候在附近發現了一處山洞,我們今晚在那裏過夜。沐澤留著那邊生火,我過來叫你們。”說著就將我拉走。我被拉著,一邊回頭一邊對著宇文傑叫道“誒誒誒,別忘了拿上你們的衣服。”
宇文傑抱著堆濕衣服跟在了身後:“知道了。不用你說啦!”
待我們到達山洞,果真,沐澤已經分別在洞口和洞內都生了堆火。
他見我們過來,馬上把我拉到洞內的篝火處讓我坐下。
在灰黃的火光下,小小的山洞竟讓我有一絲絲的溫馨感。
沐澤站在洞口處:“我們晚上輪流守夜,千萬不能讓火滅了。說不定就有什麼野獸衝進來,還好它們是怕火的。你們休息下,我再去撿點,這麼一點恐怕不夠撐過這夜。”
我坐在篝火前,麵對著洞口,衝著沐澤說道:“那你小心點。”
“恩”他微笑著,衝我點點頭。透過火光看他,我竟有那麼一絲恍惚。腦海裏透出了他們幾個在火海裏的景象。嚇得我立馬搖了搖頭。
希望這一夜。能平安度過吧,不要再有什麼怪物了……
我的頭好痛,好暈:“景琰,我好難受啊。”
“什麼?你聲音怎麼突然這麼沙啞?”景琰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扭頭對宇文傑說道:“不好,心心發燒了。”說著,就將自己那已經烘的半個的衣服鋪在了我旁邊,又將我挪了上去,讓我躺著,枕在他的腿上。
宇文傑則回到將我們衝出那地底下的河流,折了張超大的樹葉,盛了滿滿一樹葉水回來。
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沒錯!我又昏睡過去了!
隻後來聽他們說,還好那夜相安無事。而我發著燒,好似說了一夜的胡話。一直在叫著個名字,可他們卻聽不清我叫的是誰。他們自然也就忙的一夜沒睡,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幫我退了燒。
我也隱約記得,那夜我好似一直在做夢。夢裏自然還是那座宮殿,那個男人。他在我夢裏說:他終於找到我了,又回到我的身邊了……
在彼岸花前,我本已記起了他,叫景然。與景琰一個姓,之前見他的那個婚禮,他好似說過他也是凝霧族得人……
或許,冥冥之中,真的有緣分這東西存在吧。
景琰?會不會認識他?
嗬嗬,我真是想多了呢,說是上輩子的事情,那自然已經過去千萬年了。景琰又怎會認識他……
隻是?他是我的誰呢?每每想起他,我的心都像被一隻手緊緊拽住那般揪心的疼,疼的難於呼吸,疼的不能自已。
唉,不提他罷?
如今,我們依舊在那山澗之中,毫無目的的尋找法器。這法器?算是危害一方了嗎?竟滋養了那麼多的鬼怪!
這不?我們走著走著,又遇到了最先的那個九頭怪物!
起先我們隻是在一塊大石頭上坐成了一排休息來著。它突然出現在我們身後,分別用不同的頭將我們幾人都舔了一下!
我回過頭來,眼前是個可愛至極的肥胖娃娃的臉,它用清澈的眼眸對著我,然後裂開沒有牙齒的小嘴衝我無害的笑著。我本來還奇怪,這山裏哪來的嬰兒啊?待站起來看清它的全身後,我們四人都發出了慘無人道的尖叫聲!仿佛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