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溫柔的將我扶起身,靠坐在床頭。
那警察見我沒有反應,(其實我隻是在想該怎麼應對他們。)一秒,兩秒,足足過了十幾秒,我隻是呆呆的坐著。警察們互相對望著,又重新詢問了我一遍:“爻小姐?我們真的很需要您提供的線索,你記得你昏迷前都發生過什麼嗎?”
我皺起眉頭,看了那問話的警察一眼,麵對他們的不解,我實在無法解釋,如若我說是橫死鬼?他們一定會把我送進精神病醫院的!
我低下頭,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看到,不要問我,不要問我……”
我抱住肩膀,將頭埋在膝蓋,裝作很害怕、很奔潰的樣子,字字帶著哭腔,仿佛危險就在眼前一般。(咳咳,電視裏都是這麼演的,病人一‘發瘋’然後醫生們就會幫病人趕走警察。我何不試試呢~)果不其然,那小護士攔在了警察麵前:“對不起警察先生,我們的病人現在需要休息,她才剛醒,情緒還不穩定,不能再受刺激了!”
她說著,見警察們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便求助的望向了醫生。那是一位頭發都快發白的老醫生,臉上雖有些溝壑的皺紋,但看上去卻很是慈藹可親。可他一開口,竟帶著絲絲為威嚴:“警察先生,這位病人是醫生們花了半天時間才搶救過來的,我正因為知道她的口供對你們來說非常重要,所以才請你們先不要打擾病人休息。等這位病人情緒稍稍穩定,我們會聯係警察局的,請你們配合。”
他的話說的很是官方,帶著些疏遠,故意透露搶救我費了很多功夫,定是為了告訴他們我的病情不容懈怠。真是讓人無法反駁。
“好吧。”
那詢問我的年輕警察擰不過老醫生,隻好妥協。他走出病房,有些不甘的回頭看我。我剛剛好從膝蓋上抬了點頭,露出一隻眼睛也在看著他,兩人一對視,我又馬上埋下頭去:“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可千萬不能讓他們發現我是裝的呀!
“沒事了,沒事了,他們已經走了,別怕,別怕啊。不想回想的事就先不想,那些啊,都已經過去了,知道沒?可以等你想說了再說的。現在已經沒事了,別害怕,放輕鬆,放輕鬆”
聽著上方傳來護士溫柔的聲音,我隻好繼續裝著,連點頭也依舊將頭埋在膝蓋中。
配合著她的安撫,我乖乖聽從的躺下繼續休息,小護士這才和醫生一前一後走出了病房,並帶上了房門。“這位病人目前雖然已經穩定,但她的症狀實在奇特,我們還是需要多多謹慎才是。”
“恩,好的。”
……
聽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討論聲,我猛的鬆了口氣。睜開眼睛一看,病房內果真隻剩了我自己。
我雖暫時被定為受害者中唯一生還的幸存者。但也恰恰就不好在這個“唯一”,就因為隻剩了我這一個當事人,所以我這“凶手”的嫌疑也是最大的。
不行,我不能蹲牢子去。我得離開這裏。
沐澤他們一定還不知道出租屋內發生的事吧?他們說我已經昏迷了兩天?那明天,便是我與沐澤他們約定好的日子。不管怎麼樣,總之先離開這裏吧!走一步,是一步。
按宇文傑那個急脾氣,一定明天一大早就會去我屋前守著,我今天晚上就得想辦法出去。
費力的起身,透過病房門上的一小塊玻璃窗,我竟發現了兩名製服!我的天呢,警察叔叔這是要看住我啊,難不成他們已經開始懷疑我是凶手了?這可不行!我真沒殺人!但,也算是間接害死了他們吧……
不行,我真的必須得逃!
隻是,現在在門口那兩位製服的眼皮子底下,實在難以逃脫,難不成我還得大半夜的偷偷走?看看牆上的時鍾,才在正午,時間還早著呢。
那算了,至少我現在還不是嫌犯!我得再睡會。半夜好有精神“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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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迷迷糊糊的睡著,中途醒了幾次,發現天還是大亮的,便又逼著自己睡去。
再一次醒來,我卻是被屋裏的動靜吵醒的。睜開眼,發現周圍一片漆黑,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打開了,呼呼的往裏灌著冷風,窗簾被風吹得胡亂搖擺,在黑暗中蒙上了一層詭異氣息。原來夢境中奇怪的動靜是風吹動窗簾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