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言把顧瀟瀟攆出去後,一臉疲憊的往座椅上一靠,整個人開始閉目養神。
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他不禁有些困惑,這些事情就像一個漩渦一樣把他往裏麵吸,而他處於這個漩渦的中心,對於這個漩渦卻一無所知。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他按了按兩邊的太陽穴,真是頭痛。
不知道陶語詩那邊怎麼樣了,自從上次拍完照片後就沒再見過她。
非言想了想,決定打個電話給陶語詩。
他想,他們需要見一麵。
連非言自己都沒有發現,在他腦海裏浮現出陶語詩麵容的那一刻,他一慣冰冷的的嘴角竟然染上了一抹溫和的笑意。
遺憾的是老天並沒有讓這抹溫和的笑意存在太久。
陶語詩沒有接電話,竟然是關機的。
而站在一旁目睹全過程的方程下巴都要掉了好嗎!
這真的是他的老板嗎?這還是他那個一絲不苟不苟言笑的總裁嗎?這種春意盎然的表情為什麼會出現他臉上,不,這一定是他睜眼的方式不對。
於是他使勁眨巴了幾下眼睛,恩,高冷的總裁果然回來了。
果然是他的錯覺。
“我出去一趟,有事你來解決,沒有火燒眉毛的大事不要找我。”
“嗯?”
非言甩下這樣一句話後瀟灑的走掉了。留下石化的方程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老板啊,你以前不這樣的啊,公司的事難道不是最重要的嗎?”
方程欲哭無淚,看來他今天又要加班了。
陶語詩拉開門的一瞬間,原本準備好要跟保鏢唇槍舌劍的草稿全都卡在了喉嚨裏,讓她一口氣差點沒順過來。
她舌頭打了個轉,才硬生生把話頭轉過來。
“爸”
陶醇點了點頭,示意保鏢放她出來。
陶語詩瞬間像是打了雞血,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然後一頭撞在了隨後而來的宋亞的下巴上。
宋亞捂著下巴蹲了下去。
“陶語詩,你謀殺啊!”
“宋亞?你還好意思出現,你這個王八蛋,你竟然現在才來,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無聊死了,還說我謀殺,你才是謀殺吧,在這也不知道吱一聲,你是啞巴嗎?我額頭都要被你的下巴磕爛了!”
“我哪知道你會突然衝出來,你衝出來怎麼不吱一聲?”
“你還有理了!”
陶語詩一記飛毛腿就往宋亞身上招呼,宋亞一個閃身差點沒躲過去。
“你這丫頭怎麼最近越來越暴力,我這下巴真的要脫臼了。”
“那是你活該。”
宋亞捂著下巴也擋不住那一臉笑意,這種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戲碼到最後連陶醇都看不下去了。
“行了,差不多得了,兩個人還跟三歲小孩似的。”
宋亞立馬收住了還在抵擋陶語詩攻擊的手。
陶語詩也停下了攻擊。
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哼!”
陶語詩一臉得意的朝著宋亞哼了一聲,那意思宋亞心領神會。
意思是小心點,待會再回來收拾你。
宋亞回了陶語詩一個大白眼。
who怕who啊!
陶語詩氣得牙癢癢,這個宋亞真是越來越賤了。
“都下樓吧,我有話要跟你們兩說。”
一家之主又發話了。
陶語詩乖乖下樓。就在轉身的一刹那,她突然殺了個回馬槍。跑到剛剛的複讀機保鏢麵前,趾高氣昂的問:
“你,你剛剛笑什麼笑,誰讓你笑了。”
保鏢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其他人更是莫名其妙。
“你看錯了吧,這些保鏢都是訓練有素的,哪會動不動發笑,你看錯了吧。”
宋亞無奈地看了陶語詩一眼。
她剛剛跟宋亞打架的時候明明就看到這個保鏢笑了,竟然還給她裝,看她以後怎麼整他。
“你叫什麼名字?”
陶語詩一臉囂張的問保鏢。
“回小姐,我叫胡察。”
“什麼胡察?我看你以後就叫複讀機。”
保鏢胡察的嘴角抽搐了幾下。
宋亞在旁邊笑得直不起腰。
陶語詩覺得自己成功的把今天的鬱悶都還給了複讀機,於是心滿意足的跟著陶醇下樓了。
“你怎麼跟我爸一起來的?你這樣怎麼把我帶出去。”
下樓的時候陶語詩扯住宋亞偷偷地問。
“你爸找我吃飯唄,然後我說要去看你,他就帶我一起過來了。”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可是我昨天晚上就給你發短信了你怎麼今天晚上才跟我爸吃飯?你還拿不拿我當朋友了?你在外邊逍遙自在,我呢,在這裏無聊到數瓷磚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