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又一次將白夜趕走,占領了這個城市。非言在c市已經呆了很長的時間,現在回到了a市,飛機剛剛落地方程的電話就打了進來,給他彙報著亂七八糟的工作。告訴他接下來還有什麼樣的應酬和安排。
他苦惱的揉揉自己的眉心,叫他把不重要的都往後麵排一排。他現在先要去那個安小溪的房子裏看一看。
安小溪的房子並不在繁華的地段。他開著車出現在了小區的樓下。雖然現在很多的事情他都已經清楚明白,但是他的心裏還是想要來這裏看上一看。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慢慢走上樓。
這條窄窄的樓梯通道,他就像是走過了千萬遍一樣。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他以前大概是經常來這裏吧。
他慢慢的走著,直到看到了一個生了鏽的鐵門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他的心裏沒來由的慌亂了一下,不知道自己進去以後會看到什麼樣的場景。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講鑰匙插進了門裏。
機械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樓道裏響起,他的心忽然就因為這個聲音沉靜了下來。
他慢慢推開了門,卻看到了簡單的陳設,簡單的布局。就是一個很溫馨的小家。隻是桌子椅子上都已經積了厚厚的灰塵。
他慢慢的走著,每走一步,心裏的感覺都越發的清晰。那種呼之欲出的感覺,實在是讓他有些難受。
他慢慢的打開了房間的門。
床上的東西都被收了起來,隻露出一個光禿禿的木板。
他的目光落在了床頭的一個相框上。像是觸電了一般,他的心驟然收緊。那個相冊上的人,是他和陶語詩!
他大步走上前,將那個相框拿了起來。
因為時間太久的原因,他大幅的動作帶起的灰塵讓他的鼻子有些發癢。他輕輕的拭去了相框上的灰塵,看著它有些發呆。
突然有腳步聲在他的身後漸漸響起,由遠及近,慢慢的變得格外的清晰。
他愣愣的轉過頭,看著房間的門口,一顆心懸了起來。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形容現在的這一種感覺,他有著莫名其妙的期待的感覺,希望下一秒出現的會是她。
“哎喲,我看著門開著,就知道是有人回來了。沒有想到不是小溪是你啊?小溪呢?”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看著他臉上立馬綻開了笑容。
他嘴角勾著一抹笑容,“小溪她還沒有回來,我隻是回來拿點東西而已。”
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一雙眼睛仍舊看著他,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和小溪那麼般配,小溪又那麼的懂事。你以後可是要對她好一些啊。”
他點點頭,“這個我是知道的。”
“你知道就好啊。你這次還是要出去嗎?”
“是的。”
她點點頭,朝著他招招手,“你過來,我給你個東西。”
他疑惑的放下了手中的相框跟著他慢慢的走到了她的家裏。那個老奶奶從房間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一雙布滿了皺紋的老手顫顫巍巍的將一個精致盒子遞到了他的麵前。
“我想你們之前是吵架了吧。”
他愣了愣,沒有否認。
“這個是小溪走的時候啊,交給我的,說要是看到你的話。就把這個交給你。小溪她啊,是個好姑娘,你以後可要好好的對她。”
她說著鄭重其事的將那個盒子放在了他的手心。
他看著手上那個紅色的盒子,慢慢打開,是一枚戒指。
他的心裏忽然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
非言從安小溪的家裏出來的時候已經不早了。他開著車子回到別墅的時候,大老遠就看到一個身影在他家的門口晃來晃去的。
他皺眉,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把他的行蹤掌握的很清楚。
顧瀟瀟遠遠看見他的車子,立馬展開了笑顏。她得到他今天回來的消息,喜出望外,特地穿了最好看的裙子過來,但是沒有想到她在這冷風中等了那麼久也沒有等到他出現。
他要是再不出現的話,他估計就要成為這門口的冰雕了。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笑吟吟的看著他從車上走了下來。
可是他的目光隻是在她的身上淡漠的轉過,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愫。
她有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立馬念到了他的身上,“言哥哥,你去哪裏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人家在這冷風中等了你好久。好冷的呢。”
“沒人叫你等。”
“可是人家想要等你嘛。想要你一下飛機第一個看到的人是我嘛。”
“我第一個看到的人是方程。”
她一愣,臉上仍舊掛著笑容,“討厭啦,明明知道人家是什麼意思,言哥哥你還故意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