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站在她的身後沒有說什麼,也許這真的是上天的安排也說不定。
說完這句話,她垂下眼簾自嘲的笑笑。
“陶小姐,你在這裏守了快整整一天了,不如你先回去休息一個晚上,明天早上過來換我可以嗎?”
“你沒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嗎?”
“還好,我手頭上的事情可以在這裏處理。”
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好,那你就先在這裏呆著,我先走了。”
“好的。”他說著回頭朝著她擺手,誰都沒有注意到非言的手指輕輕顫動了一下。
陶語詩回到家裏以後老老實實的將非言的事情告訴了陶醇,誰知道他隻是輕輕點了點頭,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
有了父親的默許,她第二天去醫院的時候也就沒有再偷偷摸摸了。反而是很光明正大的從大門昂首挺胸的走了進去。
她估摸著方程沒有吃早飯,順帶就拎了兩份早飯一蹦一跳的推開了房門。卻在看到房間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的那一個瞬間愣住了。
她是誰?
那個女人看到她也同樣愣住了,半天才轉過頭看著方程,“她為什麼在這裏?”
“是我自作主張讓她過來的。”
她的眼裏閃過了一絲慌亂,雖然看到她眼裏的陌生,就能夠知道她還是沒有恢複記憶,但是她看到她的時候就是沒來由的心虛。
畢竟顧瀟瀟對她做的事情她雖然沒有支持,但是事後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陶語詩看著她,又看看方程,忽然明白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就昨天她剛剛知道的事情來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絕對和眼前的這個女人逃不了幹係。當初不就是嫌棄她沒有錢,要不然現在也不會到這樣的境地。
想到這裏,她的臉上就沒有了好臉色,慢慢的走到了她的麵前,展顏一笑,笑容裏帶著寒意,“伯母,你好啊,好久不見。”
一邊的方程看到她這個模樣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這家夥根本就沒有恢複記憶,但是裝的還是挺像的嘛。
安信惠看著她這個樣子,嚇得直接後退了一步,跌坐在了沙發上,用顫抖的手指指著她,說話都變得語無倫次起來,“你你你,你不是失去記憶了嗎?”
她白了她一眼,“我早就恢複記憶了好不好?沒有找上門去算賬那是我大度,現在你的兒子在我的手裏,你說當初的事情我們兩個應該怎麼算?”
“當初我做了什麼事情了?”
“你還有臉問我?你自己做過什麼你不清楚嗎?”
看著她疾言厲色的樣子,她的心裏一顫,難道說她來那件事情都已經知道了?不是沒有可能,現在她是陶家唯一的女兒,自然是有手段的。
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窮女孩了。
她現在的身份已經能夠和她叫板。
安信惠看著她,真的是腸子都要悔青了,當初要是能夠答應這門親事的話,現在陶家唯一的女兒就會嫁進非家。這對非家來說無異於是一件天大的好消息。
但是現在說這一切都已經遲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的後悔藥可以吃。
陶語詩白了她一眼,慢慢的走到了非言的床前,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說道:“要不是非言這段時間這麼幫我,我才不會多管閑事。”
多管閑事
方程滿臉的黑線,看著劍拔弩張的兩個女人,真的是不敢上前去勸啊。這要是回頭幫出個什麼好歹來。回頭受苦的不還是他。
長長歎了一口氣,他慢慢的走上前去,“陶小姐,現在既然夫人已經過來了。這兩天真的是麻煩你了。”
她悠悠的白了安信惠一眼,“不麻煩。”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
安信惠看著她洋洋得意遠去的背影真的氣得牙癢癢,這個家夥現在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竟然敢在她的麵前這麼耀武揚威!
這個丫頭,她總有一天要收拾她!
他憤然轉身看著方程,剛準備說話,卻看到了非言清醒的眼神,心裏一驚,緊接著就是一陣狂喜。
她慌忙走上前去,“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非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將目光投向了門口,那個陶語詩消失的方向。
她走了
“小言?”
她輕輕喚著他,見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才長長鬆了一口氣,“太好了,你醒了。”
非言淡淡的將自己目光收回,“我累了,媽你先出去吧。”
“這”她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她這才剛來,為什麼兒子就要趕她走?
她猶豫的看了他一眼,卻看到他淡漠的眼神,隻好點點頭,囑咐了兩句就出去了。方程看了他一眼,走上前去,“非總,你剛剛醒過來,還是好好休息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