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語詩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非言原來這麼幼稚。
“我不會去的,我露宿街頭也不會去你家的。”
笑話,他們早就離婚了好嗎。
哪有人離了婚還能住一起的。
“隻不過就是住一夜,你怕什麼?”
非言各種威逼利誘,連激將法都用出來了。
“怕,我當然怕,我怕人說閑話!”
一夜,一夜怎麼了,一夜也不行!
非言看著她這軟硬不吃的樣子,覺得異常有趣,他今天非得把她弄回家不可。
“誰敢說我非言的閑話?再說了,朋友之間借住一晚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那好吧,對了你最近有沒有看見那篇新聞?”
非言開始轉移話題,陶語詩有些摸不清楚他的套路了。
“哪,哪篇?”
“就是前幾天a市日報裏寫的,前些日子有個專門伏擊單身女性的歹徒被放出來了,又開始作案,我記得那篇報道裏是說前兩個受害者好像都住在這附近,好像就是你家隔壁那個小區。”
陶語詩的後背密密麻麻的起了些冷汗。
“你,你蒙誰呢,誰信啊。”
“不信你自己查啊,哦,對不起,我忘記你手機被鎖在裏麵了。”
非言頓了頓,又無不遺憾的說:“好吧,即然你這麼不想跟我待在一起,那我也不強求了,搞得我還跟個登徒子一樣。”
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一個人在這,黑燈瞎火的,又沒有錢又沒有手機的,外麵又亂的很,你一個女孩子注意安全啊。”
非言叮囑的異常仔細,把所有可能發生的危險全都講了一遍。
然後轉身就走了,連頭都沒回一下,她一個人站在家門口,看著樓道裏的聲控燈一閃一閃的,她的心也跟著一跳一跳。
不行,這實在是太可怕了,這個死非言一定是故意的,可是這還偏偏起了作用。
“陶語詩啊陶語詩,你怎麼能這麼不爭氣!”
她邁開步子追了上去,希望非言還沒有走遠。
她才剛轉了一個彎,非言就出現在第一個拐角處得意的朝著她笑。
仿佛早就料到她一定會追上來一樣。
這個非言,果然就是想看她笑話。
“嗬嗬,嗬嗬,我就是來目送一下你的離開。”
她絕對不能就這麼認慫。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改變主意了,那好吧,那這次我就真的走了啊。”
“行,慢走,我就不送了。”
她一臉僵硬的朝著非言揮揮手,看著非言麵前的電梯緩緩打開了門。
仿佛是電影的慢鏡頭一般,非言緩緩的走進了電梯,按下了樓層。
在電梯即將關上門的那一刹那,一隻手擋住了電梯門。
電梯門緩緩打開,露出陶語詩的笑臉。
“我覺得,我還是送你下去吧,畢竟你長得這麼好看,萬一被歹徒看上了就危險了,這個畢竟是在我的地盤上,我還是得保證你的安全。”
“這樣啊,沒想到你這麼為了我著想,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陶語詩如願跟著他下了電梯,一直到了地下車庫。
非言坐在駕駛位上,看著站在車外笑得一臉僵硬的陶語詩。
慢悠悠的說道:“你看你都送我送到這了,不如送佛送到西,直接送我回家吧,你看怎麼樣?”
“可,可以啊。”
陶語詩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副駕駛的位置坐了進去。
大丈夫能屈能伸,識時務者為俊傑。
事有輕重緩急,這不能怪她。
車子開了有將近一個小時,非言的豪宅一點一點出現在她眼前。
嗬嗬,這麼大的豪宅肯定有空房間,隻要她鎖好門,非言飛都飛不進來。
非言把車倒進車庫,帶著陶語詩進了家門。
管家聽到動靜立馬迎了上來。
“少爺今天不是說九點就回來嗎?怎麼這麼晚,要上點夜宵嗎?”
管家是從老宅帶過來的,自從非言出事以後就在這裏擔起了照顧他的責任。
“有點事,你呢?要吃點夜宵嗎?”
他轉頭問了問陶語詩。
“不用了吧,我就是過來睡個覺而已。”
“太太還是吃點吧,您以前可愛吃李媽做的粥了。”
陶語詩愣了愣,這句太太喊的她有些尷尬,但又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她下意識就想解釋,不料被非言搶了先。
“那就給我跟太太做碗粥吧。”
“喂!什麼太太,我現在不是”
“你還想不想睡覺了,現在是在我的地盤。”
陶語詩噤了聲,惡霸,赤裸裸的惡霸!
兩人坐在飯桌上慢慢吃夜宵。
非言看著對麵陶語詩安靜喝粥的樣子,有些恍惚,這一幕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他和她安安靜靜的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