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陶語詩回家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
她家門大開,不斷有穿著製服的工作人員進進出出。
“這,這怎麼回事?”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她不會是在做夢吧?還是她回家的方式不對?
“麻煩您讓一讓。”
一小夥子搬著個大箱子準備出去,陶語詩礙事的站在門口。
“哦,不是,慢著,這怎麼回事?你們在幹什麼?”
“為您這添置些東西,感謝您選擇我們宏運搬家公司,期待您的再次光臨。”
小夥子明顯因為接了個大單子高興著呢,說話的語調都是昂揚向上的。
“什麼?搬家公司?可是,我沒叫你們來啊?還有,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是一名姓非的先生雇我們過來的。”
陶語詩肺都要氣炸了。
“他人呢?”
“我們不知道,好像有事先走了。”
這場轟動的搬家持續了半個小時才結束。
陶語詩望著煥然一新以及多出來的這些男士用品,有些欲哭無淚。
這個非言,她非要宰了他不可。
又過了半個小時,門鎖突然傳來響動。
她正襟危坐的坐在沙發上,手裏還拿著一杯滾燙的茶,嘴角的微笑怎麼看怎麼滲人。
非言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我出去買了點菜,你應該沒吃飯吧?”
他的語氣溫柔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過來給我解釋解釋,你想幹什麼?”
“這還要解釋嗎?我就是想照顧你啊,伯父不是說了讓我們好好相處嗎?”
陶語詩的茶杯被重重的放在了茶幾上,發出一聲頓響。
非言被嚇了一跳。
“非!言!這裏是我家,你給我整的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沒整得亂七八糟啊,這不是收拾的挺幹淨挺整潔的嗎?”
非言一臉的無辜,兩隻眼睛像是小鹿一般純潔的望著陶語詩。
她的氣憋在胸口馬上就要炸了。
“什麼幹淨,什麼整潔?我現在說的是這個嗎?你看看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那個跑步機是什麼鬼,啞鈴又是什麼鬼?”
“那是我健身用的器材啊。”
他一臉的理所當然。
“這裏是我家唉,為什麼你的健身器材要擺在我家?”
而且你還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而且這個這個這個,你的牙刷毛巾衣服褲子拖鞋為什麼要放在我這?我這是你的移動衣櫃嗎?”
“不是。”
“你也知道不是啊!”
“這是我們的家。”
陶語詩瞬間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個不停,非言貼心的過來拍拍她的背。
“走走走。”
她生氣的打掉了非言的手。
“總之,你明天就給我把你的東西通通都給我收拾掉!”
非言無奈地擺了擺手。
“那不行。”
陶語詩一臉震驚的看著她,不會是她耳朵聾了吧,他剛剛說什麼?
“你說什麼?”
“不行,不是我,鑰匙是伯父給我的,這房子也是伯父的,所以我住在這裏的天經地義的,你不能趕我走。”
“你昨天不是把鑰匙還給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