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走到弈煉的地下關押處,他戴上了黑色麵具,連眼睛都無法重合,根本看不出他的長相,隻有一個身形。
旁邊一直看著胤念的冷情、冷血恭敬地鞠著躬
冷情、冷血,是冷冽家族的傭兵,也可以說是左右手了,隻是他們與別人的溝通方式不同,似乎是怕別人抓到把柄,每次聊天都是用表情或手勢表示,別人看起來似乎是在玩樂,但其實他們正嚴肅的討論著事情。
走到胤念身前,胤念的眼睛被黑布蒙著,雙手被反捆著,腿也被捆著,他的身子拱在了一起,似是被下藥了,酣然大睡。
冷冽用手指指旁邊的一桶水,再指指胤念,示意著冷情、冷血。
“唰”冰冰涼的水往胤念的身上潑去,念念驚醒,要緊牙關,並沒有哭,濕漉的頭發貼著他的腦袋,又圓又小,眼睫毛黏在臉頰上,更細更長了。
“喂,醒醒”冷情的聲音在他耳邊想起,念念並不陌生,還是有些警惕地問了聲“你們想幹嘛?”
“我們不想幹嘛”冷情、冷血陰森的笑著,有些毛骨悚然。
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念念幹脆閉嘴不問,就這樣靜靜地呆著,鎮定地像個成年人。
冷冽看著念念陰險的笑著,全然沒有舅舅對侄子無限的寵愛。
用手指了指門口,再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念念,再指了指冷情、冷血,冷情、冷血會意的點了點頭,冷冽全身而退,獨留冷情、冷血戲耍著念念。
“喂,小鬼,想不想吃東西”冷情,人如其名,沒有絲毫的感情,雖說說笑笑,卻沒有任何情感;冷血,比冷情還要冷漠,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機器,快、準、狠,沒有任何廢話。
“……”
“喂,小鬼,你爸爸媽媽呢?”
“……”
依舊鴉雀無聲
“喂,小鬼,想死了是不”
“……”念念充耳未聞,依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麵無表情。
“……”冷情見無果,無趣的走了。
冷血更是連看都不看一眼,雙手插褲帶,走了,仿佛關在裏麵的並不是條人命,而且一堆肉罷了。
“飯桶,一群飯桶”西門韋憤怒地敲打著桌麵,旁邊的暗係首領不由得捏了一把汗,低著頭一聲不吭。
“就沒有查到抱走小少爺的是什麼人嗎?”西門韋垂下頭,握著的拳頭青筋暴起,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攝像頭提前被人摧毀了,沒有線索”暗係首領哆嗦著,大氣不敢出。
“……”死一般的寂靜
“出去吧”西門韋擺擺手,暗係首領像如釋重負一般,快速地從辦公室消失,擦擦腦門上的汗,長長的吐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