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接吻技巧都是他言傳身教給我的。
這陣子,我對他的態度一直很冷淡,許是這主動的一個吻,讓他想起了過往的時光,在我胡亂啃咬他的唇的時候,他眸中滿是笑著,摟著我的腰奪回了主動權。
他的吻跟往常一樣溫柔,但現在,他似乎帶著些許的著急跟占有,在接吻這個方麵,我一直技不如他。
正被他吻的神魂顛倒的時候,他猛的撬開我的貝齒,滾燙的舌頭席卷了我整個口腔。
我跟他很久沒有接吻過了,突然這麼親密,我下意識的想要反抗。
但最終,我沒有推開他。
明天,我繼續得出門,現在吻都吻上了,豈能放棄?
我的臉色都差成了這樣,他還能這麼主動的吻我,完全就是看在我這張跟許雲冉極其相似的麵孔,除了這一點,我毫無利用價值。
所以,我必須抓住這次機會。
但這個吻太長了,我都差點喘不過氣了,見我麵色緋紅,呼吸急促的情況下,許暮才放開了我。
他微喘著氣,鼻尖抵在我的唇瓣上,就算是接吻高手,也耐不住長時間的接吻。
他認真的盯著我看,緩緩開口:“啊染,你真的不需要我陪嗎?”
我晃了晃還在發怵的腦袋,連忙拒絕:“真的不需要。”
“啊染,你還記得嗎,你以前很粘著我的,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在我身邊。”許暮的聲音輕而柔,雙眸很是溫柔的望著我,可以說,都柔出水來,“啊染,你還在怪我?”
“從沒怪過你。”
許暮抿了抿唇,不再開口。
他一向知道,我不會撒謊,而現在的我,也確實沒有撒謊,
說不怪,便是不怪。
曾經,我愛極了他,有段時間,也恨極了他,可現在,我已經放下,又哪來的怪?
或許,臨死之人,都已經能夠放下這人世間的各種怨念,很是坦蕩的過完剩餘不多的時日。
翌日清晨。
許暮一大早就跟保鏢打過招呼了,我出門的時候,沒有一個保鏢上前攔住我。
為了不引起許暮的注意,我什麼都沒帶,兩手空空就出門了,我也去不了多遠,帶著也是累贅。
許久沒有出門了,踏出大門口的時候,腳步很是輕盈,空氣聞起來都特別清甜。
臨走的時候,我看見許暮在陽台打電話,看他眉眼那麼緊張,我知道,他肯定是打電話向醫生詢問許雲冉的身體情況。
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在乎許雲冉,他眉眼間透露出來的擔憂,不似假的。
隻可惜,他的擔憂緊張都不是因為我。
“再見。”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停住腳步,扭過頭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輕飄飄的吐出這兩個字,之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當然,他肯定不會注意到我,他一直在通著電話,給許雲冉安排最好的醫生,最好的醫療設備,他的心裏,裝著的隻有她。
我心裏清楚,許暮他對我算是很好了,隻是許雲冉一出
現,這一切就變了。
他會毫不猶豫把對我的愛全部給許雲冉。
不對,他或許,這輩子都沒愛過我。
我已經沒有任何心思去怪他,去恨他為什麼當初要騙我,隻因為,我也欺騙了他。
我跟他相愛了一年,一年後,我跟他結婚了,前陣子,他忘記了我跟他的結婚紀念日,想來,我跟他都結婚一年了。
兩年了,我除了隱瞞我得癌症活不長這件事,便沒有再欺騙過他任何事,但昨晚,我撒謊了。
我並不是要在周圍逛逛,而是想要一走了之,離開他,離開許家。
想著想著,我都已經走到了公交車站那裏,遠遠的,我就看到了尚嘉的車子。
他也看到我了,駛著車子往我這邊靠近。看著他越看越近的車子,心裏莫名的心安。
我勾了勾唇,等車子一靠近,我就上車了。
那天在醫院的時候,尚嘉就說要帶我離開這裏,去國外找權威的醫院幫我治病,還說,要帶我去周遊世界。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能活多長時間,周遊世界這樣的夢想隻能在夢中實現了,可我想要離開許暮,便點了點頭,答應了他。
我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裏,不想待在許暮的身邊了。
一刻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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