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馬曉東態度強硬,而且能言善辯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開水燙的模樣,警察一時間也沒有了轍,葉子言聽聞後親自到了警察局。
看見審訊室裏出現的不是警察而是一個長相英俊無害的男人,馬曉東不禁有些詫異,這警察到底想幹什麼?
馬曉東仔細的觀察著這個男人,不俗的氣質,身上穿著打扮看他應該不是警察局的人,因為官場中人不可能這樣高調。
男人身後站著一個麵無表情抱著公文包的男人,馬曉東越看越糊塗,怎麼他覺得這不像是在審訊而是在談判。
葉子言什麼也沒有說,隻是靜靜的看了馬曉東有半小時之久,看得他心裏開始發毛,終於忍不住開口,“你是誰?”
“我是誰很重要嗎?”葉子言反問。
“你是便衣?”
“就算是吧!”
聽說葉子言是便衣馬曉東又露出了無所謂的模樣,他進入警察局已經不隻一次,很知道這裏的規矩,那就是如果死扛著不交代,警察沒有什麼證據就會重輕發落,要是什麼都說,那麼肯定會把牢底坐穿的。
葉子言知道他心裏怎麼想的,像馬曉東這樣的人是慣犯,他們太知道規矩了,所以不是靠嚴刑就可以逼供的。
這幾天來他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特意準備了一套對付他的法子。
見馬曉東露出輕鬆的表情,他示意站在他身後的人拿出東西。
一直站在葉子言身後的人麵無表情的打開手裏的公文包,把一個東西推到了馬曉東的麵前,馬曉東好奇地打開,竟然是一組照片。
照片裏的人是他的家人,很清晰,各種場景,一看就是最近拍攝的,看著自己活潑可愛的兒子還有年邁的父母和妻子的照片,馬曉東顯得有些激動。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嗎?”葉子言露出無害的笑容,眼睛裏精光四射。
“你可以不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不過我會每天讓人來關照你的,照片上的人要是每天少一隻胳膊一條腿什麼的,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你在威脅我?”
“我有威脅你嗎?”葉子言冷哼,“我是在實話實說!”
“我要告訴警察,你意圖傷害我的家人!”
“叫警察來!”葉子言淡淡開口。
站他身後的人轉身而出,不一會刑警隊的人跟了進來,“他說要控告我意圖傷害他的家人!”葉子言嘴角帶著冷笑開口。
“證據呢?”警察笑嘻嘻的看著馬曉東。
“證據就是他用這些照片威脅我!”馬曉東拿起桌上的照片。
一直站在葉子言身後的冷麵男人突然走上前來,抓起馬曉東就是一頓狠揍,揍過後轉身又站在了葉子言身後。
“我剛剛好像聽到了慘叫人,有人被打了嗎?”葉子言淡淡的開口。
“沒有!”警察回答,“不過剛剛審訊室裏的犯人準備自殘終止審訊!”
“你們?”馬曉東鼻青臉腫的看著依舊帶笑的葉子言和幾個警察。
“別給臉不要臉,實話告訴你,爺今天來隻是想確定你幕後的人,對你沒有興趣,當然如果你想抗下就繼續抗,不過……”他冷冷的拿起桌上的照片,慢慢的在手裏撕碎。
雖然他再沒有說話,但是行動裏表現出來的狠戾卻讓馬曉東骨子裏開始冷颼颼的,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可以肯定他想要對付他和他的家人比碾死螞蟻容易。
葉子言再沒有看他一眼,起身往外走,在走出去的時候馬曉東聽見他冷冷的聲音,“先把小的斷一隻手送過來給他!”
看著葉子言的身影馬上就要消失,馬曉東急忙出聲,“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們!”
走到門口的葉子言冷冷轉身,“決定好了?”
“我什麼都說,您能不能從輕發落?”
“和我談條件?你認為你有這個資格嗎?”葉子言臉上的笑容諷刺意味濃重。
“能不能不動我的家人?”
“這個得看你自己了?”
“您想知道什麼盡管問。”
“我想知道那天晚上你們受了什麼人指使對付手鏈的主人?”
“這件事件不是我接的,是老大,他沒有明說!事成後隻分給了我們錢,並且讓我們在外麵躲一段時間,而且還說分給我們的錢夠我們花一陣了,讓我們歇幾年再做!”
“老大叫什麼名字?”
“老大的真名不知道,隻知道綽號叫餓狼。”怕葉子言不相信他跟著補充,“我和他認識的時間不長,是在賭場認識的,當時我輸慘了,他替我還了賭債,讓我跟著他幹,這件事情後他突然消失了,後來再沒有出現過。”
“那天你出現在西點屋準備幹什麼?”葉子言轉移話題。
“有人讓出高價讓我們收拾一個女子!”馬曉東回答。“我就找了當初和我一起跟隨老大的黑子,不過事情沒有辦成!”
“找你們做這事情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和你有正麵接觸嗎?”
“沒有正麵接觸,我們也不知道她是男是女,她都是通過手機發號施令,讓我們在固定地方等待,在等待的時候預先會給我們發她要對付的人的照片。”
“視頻不是你們發的?”
“視頻?什麼視頻?”馬曉東一臉的迷糊。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沒有見過視頻,葉子言猜測對方肯定是先發視頻威脅安慕然,然後再讓馬曉東發短信見麵。
“對了,這個人為了對付那個女人曾找過我們兩次,一次是在度假山莊,一次是在咖啡廳,兩次我們都沒有成功。”馬曉東又提供了線索。
“沒有見人?那你們是如何交易的?”
“她說事成後給500萬,先付了一部分定金。”
“預付款是現金?”
“是的。”
看來這個人做事情是經過周密的謀劃的,她用現金交易就是為了防止日後從銀行卡上找到信息,葉子言知道從馬曉東什麼應該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於是起身離開了警局。在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考慮這個幕後指使的身份,能一下子出這麼多金額買凶的人肯定不是窮光蛋,腦子裏一直在回旋著顧千城和安紫凝的模樣,會是他們中的誰?
顧千城如果不貪汙拿這麼多錢肯定不容易,而安紫凝則不同,她完全有能耐動用五百萬巨款,葉子言決定先從安紫凝身上下手。
他找人隱秘的取得了安紫凝最近幾年內的賬單,安紫凝的賬單大部分是消費賬單,沒有太大的引人注目的大金額。
葉子言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發現奇怪之處,這就是安紫凝在過去這四年多雖然沒有大金額的賬單,但是消費的總金額卻非常龐大,數額超過了兩千萬。
他又拿起賬單仔細研究發現她會定期經常去一家公司購買奢侈品消費,每次消費的金額雖然隻有十多萬,不過總數加起來卻很可觀。最主要的是葉子言發現她竟然在四年前安慕然被害那段時間頻繁光顧奢侈品店,消費了大約一千萬的奢侈品,再後來就沒有出現過,然後最近一段時間她又光顧了這家奢侈品店,消費金額達到數百萬。
富家千金消費奢侈品並不稀奇,但是如此頻繁的光顧後突然沒有音訊讓葉子言覺得奇怪,難道安紫凝在利用奢侈品公司走賬?
難道她是借著購買奢侈品的名頭轉移錢財?這家按紫凝經常光顧的奢侈品公司的老板葉子言認識,他決定會會他。
葉子言的到訪讓奢侈品店的老板很驚訝,他熱情的接待了葉子言,針對葉子言提出的問題,他也說了實話,安紫凝的確沒有在店裏購買奢侈品,所謂的賬單隻是走賬,葉子言問他最後錢的去向,老板給了葉子言答案。
安紫凝走賬的錢,扣除一切雜費竟然轉到了一個叫張發財的人的名下,葉子言馬上讓人調了張發財的資料,發現了四年前安慕然遇害時候他的賬戶上麵曾支出過一千萬,最近他又提走了100萬,目前賬戶上麵還有四百多萬,這個發現讓事情開始明朗起來。
番外:多行不義必自斃
從懂事起安紫凝就覺得自己和這個家是格格不入的,雖然傭人們都在叫她二小姐,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是小姐。
她隻是一個棄嬰,一個被親生父母拋棄的可憐的棄嬰。
真正的小姐是那個美得像天使的女孩,她自小接受淑女教育,一舉手一投足都是貴氣十足。
老天太不公平,安慕然擁有的東西實在是太多,疼愛她的父母,天仙般的容顏,無數耀眼的光環,在所有人眼中她是完美無缺的。
因為她的完美,安紫凝就特別的顯得微不足道,她其實也長得甜蜜可愛,也聰明好學,可是隻要往安慕然的身邊一站,她引以為傲的一切就顯得那樣的微不足道。
從小到大,安紫凝一直在試圖超越安慕然,一直在和她暗暗的較勁,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做得有多好,隻要有安慕然存在,就沒有人看得到她。
安慕然是她的一個噩夢,這個噩夢讓她越發的自卑,她不敢表露自己的心事,隻有把一切裝在心底,因為習慣偽裝,她一直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小小年紀她就學會了韜光養晦,她習慣微笑,習慣討好,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會露出自己的本來麵目。
她會想,要是自己擁有安慕然的一切那該有多好。
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特別是慢慢的開始喜歡上陸澤軒後。
安紫凝對陸澤軒的感情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從她懂事起,就對玉樹臨風的陸澤軒心生愛慕,雖然知道他是安慕然的男朋友,雖然知道他心裏隻有安慕然一個人,但是她就是無法壓下心底湧動的火苗。
這暗戀的火苗隨著年齡的增長越燒越旺,到最後她無法控製,她曾在多少個白天黑夜裏幻想著能和陸澤軒有進一步的發展,而陸澤軒卻一直把她當成妹妹看待,半點不曾注意過她的心思。
這讓安紫凝很挫敗,她不認為自己長得比安慕然差,她一直把陸澤軒不注意自己歸於自己的身份。
她隻是養女,而安慕然卻是千金大小姐,是億萬財產的唯一繼承人,除了自命清高裝女神外她沒有什麼可取之處。
她甚至一廂情願的認為陸澤軒不是對自己沒有動心,隻是因為他在安氏做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所以才會無視自己。
養父母出事身亡後,她的親生父母突然來找她了,安紫凝對拋棄自己的父母是怨恨的,可是架不住父母的死纏爛打,後來原諒了他們。
得知她喜歡陸澤軒後,她的母親給她出了主意,說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男人都是經不起誘惑的動物,她的母親讓她主動勾引陸澤軒。
安紫凝接受了母親的建議,開始明目張膽的打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為了能讓陸澤軒注意自己,她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他麵前晃悠,甚至還故意在遊泳池設計暈倒的戲碼,準備伺機勾引她。
當時的她故意裝暈,然後吩咐一個傭人去叫陸澤軒,陸澤軒趕來後以為她真暈了抱著她急匆匆往回趕,這個時候她的泳衣帶子突然斷裂,露出一對白花花的大咪咪,陸澤軒馬上脫下衣服給她遮蓋,安紫凝不甘心故意裝一副不清醒的模樣用咪咪摩擦陸澤軒,陸澤軒一嚇當時就把她給扔地上了。
扔地上看見她仍然在昏迷後又低頭查看,她又趁機摟住他,再次被他推開,陸澤軒開始出聲呼叫傭人,別墅裏的傭人都被她打發走了,自然不會有人來這裏,就在這個時候老管家突然出現了,老管家的出現讓她的第一次勾引成為了泡影。
安紫凝不甘心,認為是老管家壞了自己的事情,於是又打起了別的主意。她不相信男人會經得起誘惑,於是故意在生日當天邀請陸澤軒為她慶生,然後在慶生時候讓同學灌陸澤軒的酒。
那天晚上陸澤軒被灌得大醉,她也故意裝醉倒在了陸澤軒的懷裏,然後撩撥他挑逗他,本來以為會稱其好事,卻未曾想到陸澤軒的意誌力非常的強,在她脫的一絲不掛的時候竟然推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