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鋼一看撒腿就跑,陳母見女兒這樣嚇壞了,趕緊伸手去扶,陳清若捂住肚子神智還清醒,“趕緊撥打急救電話,記住,要是有人問就說是散步時候不小心跌倒了!”
醫院的搶救室外,林夫人和林默涵及一幹人等焦急的等待著,林夫人一邊念著阿彌陀佛,一邊惡狠狠的看著陳母,“要是我孫子有三長兩短……”
醫生剛剛檢查發現陳清若子宮肌層一角連續性中斷,羊膜囊突出於子宮外方,胎兒部分肢體遊離出子宮肌層外方,屬於子宮破裂,情況非常危急,馬上要進行緊急手術,林夫人毫不猶豫的在手術單上簽字,簽字過後斬釘截鐵的要求醫生以孩子為先,陳母眼淚汪汪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林家的傭人推了開去。
終於手術室力傳來哇哇的哭聲,林夫人露出一臉的喜色,林默涵也鬆了口氣,隻有陳母手緊緊的攥著,孩子是沒有事情了,自己的女兒可是生死未卜啊。
手術室的燈滅了,一個護士抱著嬰兒走了出來,陳母搶在林夫人前麵攔住護士,“我女兒怎麼樣了?”
“正在搶救呢。”護士回答,目光看向林默涵和林夫人,“你們還是先看看孩子吧。”
林夫人和林默涵看像護士手中的孩子,雙手吃了一驚,那孩子竟然是一個唇齶裂嬰兒。
林默涵和林夫人當時就呆了,林默涵抓住護士的手,“為什麼產檢時候沒有檢查出來?”
“您冷靜下,母體內的羊水不足,還有胎兒的麵部不在母體的正前方,所以會有遺漏。”護士也很無奈,“這種情況很少見,不過一般我們檢查時候都會在排畸單上寫明的。”
護士這樣一說林夫人有了些印象好像陳清若做排畸檢查時候醫生特意說過這個問題的。說因為孩子麵部看不清楚,不確定是否上唇連線。也說過可能會有畸形,不過這種情況不到萬分之一,當時她也不在意,畢竟兒子和陳清若都身體健康,沒有想到那種萬一既然就發生了。
“能治好嗎?”沒有想到會生下一個唇齶裂兒子,林默涵氣壞了,可是也沒有辦法。
“您也不用太擔心,通過手術可以恢複的。”護士又說。
“能夠恢複完好嗎?”林夫人最擔心的就是會留後遺症。
“能,隻是花費很高。”護士肯定。林夫人聽說手術可以恢複擔心減少了,跟著護士去了育嬰室。
林默涵也跟著離開了,隻有陳母一個人守在手術室外麵,幾分鍾後門打開了,一個護士走出來,“病人子宮破裂,需要切除,請家屬簽字!”
陳母不敢簽字,準備去找林家,護士很急,“再不簽字我們可不敢保證病人會出什麼問題。”這話一說出來陳母嚇得趕緊在手術單上簽了字。
終於手術結束了,陳清若被推進了病房,林家人還是沒有人管陳清若,隻有陳母跟著護士把女兒推進了病房,幾個小時後陳清若睜開眼睛,迎麵看見母親哭得紅腫的眼睛,“媽,是不是孩子出了問題?”
“孩子活得好好的!”陳母回答,眼淚又下來了。
“孩子活著?”陳清若的心揪起來了,母親紅腫的眼睛竟然不是為了孩子,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事情敗露了,林家肯定懷疑什麼了。
“孩子雖然保住了,但是卻是個兔唇。”陳母抹了把眼淚,都說嫁入豪門有多風光,今天她算是徹底見識到了,女兒還在產床上躺著昏迷不醒,林家人沒有一個關心,心思都在孩子上麵,這真是讓人寒心啊。
“兔唇?他們說什麼了?”陳清若更關心的是林家的態度。
“聽醫生說手術能治好,女兒啊,你是造什麼孽啊,孩子的病手術能治好,可是你,你這下半輩子可怎麼辦啊?”陳母想到女兒以後不能生育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又哭了。
“媽,你哭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以後都不能再生孩子了!”
陳清若一聽這話,腦子裏嗡的一聲炸響了,不能生孩子意味著什麼她可很清楚,以林默涵的花心和林夫人的勢利,如果她不能生孩子在林家的生存肯定會受到影響,怎麼會這樣?
看她傻傻的半天說不出話來,陳母也怕了,趕緊安慰,“你也不用太擔心,雖然以後不能生育但是你的孩子保住了,不會影響以後的生活的。”
陳清若不做聲,陳母不知道情況,要是知道這個孩子不是林默涵的,她還能這樣樂觀嗎?
元旦到了,三天的假期,江雨柔原計劃在家裏窩一整天的,卻沒有想到學校竟然組織了旅遊,早上旅遊大巴到樓下接的江雨柔,上車她才發現多了一個人。
竟然是莫逸辰。他又不是教師也不是家屬,坐在車上幹什麼?江雨柔嘀咕著的時候發現除了莫逸辰身邊有空位別的都坐滿了,她懷疑是故意的,可是也沒有辦法,隻好拎著行李坐到了莫逸辰的身邊。
大巴向機場開去,江雨柔抿緊嘴唇,一聲不吭,周圍的人開始說笑,“莫總,這次旅遊,可得感謝你啊!”
神經病!江雨柔聽見自己在心裏罵了一聲,好好的幹嗎要讚助學校組織旅遊?
大巴到機場停下,莫逸辰伸手去幫她拎行李,江雨柔繃了臉,沒有讓他拎,看著她像避瘟神一樣的避開自己。莫逸辰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上了飛機,江雨柔留了一個心眼,她可不想和莫逸辰坐在一起,於是調了位置和李欣蘭,總算舒了口氣,她戴上眼罩開始閉目睡覺,她有些暈機,這樣能緩解症狀。
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往她身上蓋毯子,江雨柔以為是李欣蘭不太在意,直到一隻手伸過來把她的頭枕住,她才發現不對,明顯的氣味不對,睜開眼睛,旁邊的李欣蘭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莫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