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你。”餘顧深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帶著仇恨的快感。
“可以。”淩馨倔強的揚起下巴,斬釘截鐵地說道,“隻要東西在你這裏,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的話剛一說完,砰然一聲響,淩馨的身子被狠狠地撞在了牆上,腦勺後麵傳來劇烈的疼痛。餘顧深深如積潭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麵無表情地嘲諷道:“這麼賤,難怪能取悅專收破爛的餘淩銳。”
淩馨麵色蒼白,嘴唇的顏色盡失。
她本是一個伶牙俐齒的人,被一個男人肆意侮辱而一句話不反駁,原因隻有一個,她需要的東西在餘顧深的手上,她不想用言語去激怒一個看起來本就憤怒的反複無常的男人。
這樣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
“怎麼?你不是牙尖嘴利的,為什麼不解釋,嗯?”餘顧深有多憤怒淩馨不知道,隻覺得此時被餘顧深抓著的頭發都快要脫離頭皮了。
那種撕扯的感覺還沒有減少,下巴就像被鉗子箍住一樣,疼痛延伸到了骨頭上。淩馨咬著牙齒不讓自己痛呼出聲,聲音吞咽進自己的喉嚨裏。
餘顧深漠然地看著淩馨。
她越是像現在這樣隱忍不解釋,他的怒火就燃燒的越旺盛。
“看來你很了解男人的內心,越是這樣倔強,越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這種不受控製的煩躁感,讓餘顧深隻想著將眼前的女人毀滅,毀滅。
“疼……”餘顧深猛然加大手上的力道,讓淩馨猛然倒抽一口氣,不由嘶啞著嗓子痛呼出聲,“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不放過我?”
餘顧深陰鷙的眸子即便是在明亮的光線裏也泛著寒光,他拉近淩馨的臉,一字一頓地說:“我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光明。很不幸,你是被我看上的人,我要你留在黑暗中陪我!”
淩馨失笑。
原來他們都是躲在黑暗裏的人,而她黑暗的一麵還沒有被餘顧深看到。假如有一天,他知道了,希望他說的話能全部作數。
在黑暗裏待的久了的人,竟是那麼的孤單,那麼的渴望有人作陪!
可惜,這些話,淩馨越是對著餘顧深那張駭人的麵孔,越是說不出口。
“你笑什麼?”餘顧深眼眸之中陰鷙的光更甚。
“能夠被餘先生看上,難道不應該開心?”在淩馨的眼中,隻有陽奉陰違的示弱,從來沒有徹底被征服的字眼,哪怕對方是地獄裏來的修羅餘顧深,也一樣沒有辦法讓她心甘情願的屈服。
淩馨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臉上卻一副倔強不堪的表情。正是餘顧深看到就厭煩的神情,他冷冷地道:“惹怒我,是想讓我毀了那個東西?”
“是不是我讓你睡,你就把東西還給我?”餘顧深說東西在他手上的時候,即便是不用求證,淩馨也深信不疑。
那天,能接近自己的人隻有餘顧深,而自己當時陷在對餘顧深感激的情緒裏,根本就沒有關注那個東西。但是,她知道,那個東西被她綁的很好,不會輕易脫落遺失。
餘顧深鬆開淩馨的下巴,“在床上我很挑剔,就看你能不能讓我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