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對上淩馨沉靜的眸光時,張婉婷的心又亂了。在這個女人的麵前,她必須拿住掌控全局的能力,才能震懾住她,以保住自己在餘顧深心目當中的形象和位置。
於是,張婉婷隻是張了張嘴,沒有做否認的解釋。
“回到餘淩銳的身邊,老老實實地做他的新娘。”像淩馨這樣的女孩子,能嫁給餘淩銳也是她莫大的福氣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淩馨冷笑一聲,保持沉默。
即便是她離開餘家,也不會回到餘淩銳那個被她視作惡魔的男人身邊。
淩馨將手上的雜誌卷起來,掉頭就要去找餘顧深。一方麵是想向他表達自己的歉意,另一方麵就是要解除擔憂。
她並不希望餘顧深迫於輿論,將她和梳子親手送回到餘淩銳的身邊。
“怎麼,想去找深哥?”張婉婷張開雙臂,擋住淩馨的去路。
“讓開!”從餘淩銳那邊離開之後,就已經宣告他們撕破了臉皮,這種情況下,要是被送回去的話,她和梳子永遠將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比死好不了多少。
所以,淩馨絕不回去!
“既然你跟小叔之間關係曖昧,為什麼還要跑來勾引深哥?”張婉婷字字誅心,“你以為深哥對你忽冷忽熱是什麼原因?”
忽冷忽熱?
這點,淩馨確實不能反駁,一直來,餘顧深好像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
“是聰明女人的話,就應該抓住餘淩銳這個還不錯的男人結婚。”給淩馨提中肯的建議,絕對出於張婉婷的私心。
她就是想讓餘顧深斷了對淩馨的念頭。
以前羅營雲追求餘顧深的時候,張婉婷總是不動聲色地橫在他們中間搞一些破壞。她知道,有時候餘顧深明明察覺到了是她。
可是,他從來都不阻止,而是放任寵溺著她的行為。
為什麼事情一輪到淩馨這裏就不同了呢?
餘顧深看羅營雲的眸光,從來不帶任何溫度,可,在看淩馨的時候與羅營雲截然相反。這種差別的對待,讓張婉婷危機四伏,不得不把淩馨放在心上。
兩個女人爭搶一個男人,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而勝者為王。
“喜歡一個男人,當然要各憑本事。”若不是張婉婷步步緊逼,淩馨還不知道自己在男人的事情上麵會說出這麼沒有下限的話,盡管她心裏麵根本就不是這麼想的。
“既然是這樣,餘家就更加容不下你了,”張婉婷拉住淩馨的手腕就要往外拖,“你必須馬上離開餘家,離開深哥!”
淩馨甩開張婉婷的手,堅持自己去的方向。
張婉婷拚命在後麵拉扯,就是為了阻止淩馨在餘家自由活動,尤其是在餘顧深的麵前。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拉扯著來到餘顧深房間的門外,身高上占了優勢的淩馨,不顧一切衝進餘顧深房間的時候,向書軒正在為他巴紮手上的傷口。
一臉凝重的淩馨率先衝進來,緊緊跟在她身後的是一臉驚慌的張婉婷。
在餘家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闖進餘顧深的房間,簡直就是在找死!
張婉婷已經準備好承受餘顧深的怒火了,可是,他的反應卻讓所有人意外。沒有憤怒,麵無表情,完全當淩馨是空氣般的存在。
既然餘顧深能做到這種地步,對向書軒來說更不是難事,他甚至都沒有抬眼,就能猜測出發生了什麼事情。兩個女人,神態各異,一前一後衝進餘顧深的房間,不用看就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們這些女人,不要在這個時候添亂了,可不可以?”說這話的是滿臉不耐煩的蘇且。“天晟裏麵麻煩事情一大堆,你們以為阿深有心情為你們評理?”
他也是剛得到消息,現在董事會那邊已經快要鬧翻天了,所有董事都積聚在天晟的會議室,等著餘顧深因為他個人行為對這次天晟股價下跌事件給個說法。
“我來就是說這件事情。”就像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淩馨絲毫沒有始作俑者的自覺,站在餘顧深的麵前,坦然自若。
顯得小心眼的好像餘顧深一樣,讓他不由噎了一肚子的火。
“深哥,我阻攔不住淩馨,她說有要緊事情跟你說。”張婉婷見阻止無效,隻能盡量撇清和自己的關係,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在淩馨的身上。
反正,淩馨在餘家說的話,很少有人能真正聆聽並信任。
“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拌嘴。”餘顧深淡淡地跟淩馨說。
天晟現在的局麵來之不易,其中付出了多大的犧牲和努力,在場的人中,最明白的應該就是餘顧深自己和蘇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