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淩馨相處的這麼多年，慕楓很少看到淩馨哭泣，上一次，他吻她的時候隻是一個例外。
這次呢？
慕楓自己都解釋不清楚，過了最初的慌亂之後，慕楓終於明白，淩馨的眼淚不正說明，她的心裏是有他的！
他的眸光變的溫柔，緩緩地抬起手，想要擦掉淩馨剔透麵龐上掛著的淚珠。
再堅強的女孩子，也不可能像一個男人那樣皮糙肉厚的去造，所以，慕楓在慕楓的眼中，淩馨具有所有女孩子的柔軟，但內心又比其他女孩子堅強，所以，她才是他最合適的選擇。
就在慕楓的手快要碰到淩馨臉頰的時候，她僵硬地躲開了。
慕楓的手被晾在半空中，僵硬程度絕對不比淩馨少，不光是手，就連麵部的肌肉都不可抑製地抽了抽，看起來更加僵硬不堪。
“你今天來到底為了什麼？”淩馨不願意和這樣的慕楓待下去，讓她能感覺到的隻有不舒服。
慕楓收回手，無聲地苦笑著。
他來的目的就是要讓淩馨相信他對她的愛，並且，也希望她能給他一年的時間，讓他來證明自己。可是，他來之前設想過所有的結果。
唯獨沒有想到淩馨會是這樣的反應。
如果她單純的隻是不相信他說的話，慕楓馬上就可以證明自己。但是，淩馨眸光中的抗拒和恨意，讓慕楓不能不多想。
在醫院的時候，窗簾後麵的人真的是她嗎？
“我愛你！”慕楓執拗地說著。
“我知道了。”淩馨的反應平靜的出奇，這一點，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然後呢？”
慕楓的苦澀漫進了喉嚨，然後呢？帶她走的同時，他也放棄所有！
他很明白，如果這時候他真的有勇氣這麼做，一定還有機會挽回淩馨，可是，他隻要想到過去的那些付出和努力。
慕楓隻是張了張嘴，那些已經湧進喉嚨的話，一句都沒有說出來。
“你走吧！”淩馨不敢再多留慕楓片刻，即便是心裏已經很清楚，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當看到慕楓憂傷的眼眸時，她還是會心軟。
那畢竟是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
他的身上承載的不光是他們的過去，還有淩馨那幾年小心翼翼珍藏的青春和回憶。她不想讓記憶中如點點星光般美好的光，被黑暗徹底吞噬。
她要趕在這之前，保存好這些。
“淩馨？”慕楓難以置信，淩馨居然會率先出聲趕他走，“我們之間不是一直都很好嗎？你拒絕我，我也能理解，但是，總要給我一個理由。”
“你要理由？”淩馨眸色間一片淩厲。
迫於淩馨身上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勢，慕楓堪堪後退了幾步。
“有些事情，你非要挑明、掰開來說才甘心是嗎？”淩馨不畏慕楓已經驚的快要掉下巴的表情，一改往日逃避躲閃的形象，強勢的像一個男人一樣，咄咄相逼。
“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慕楓鼓足勇氣，撫摸著淩馨的臉頰。
出奇地，淩馨並沒有躲開。她屏住呼吸，就這麼一瞬不眨地注視著慕楓。
餘顧深帶著梳子去了他房間的露台，坐在那裏，剛好能將草坪下麵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