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口能把人吞噬的幽泉一樣，深不見底，但，同樣情緒不明。
“能讓餘總這樣的大人物抽煙的事情，一定是不可改變的了。”強勢的人，在無力改變結果的情況之下才會認輸，才會彷徨。
不然，隻要有一絲機會，他們是不會在這裏浪費時間，做一些沒有用的事情。
“看來，我預想中的事情發生了？”在餘顧深的麵前，淩馨很少做到這樣坦誠，身上的偽裝卸到一絲不剩。
“說說你是怎麼想的？”餘顧深問話的語氣看似很平淡，但是，在平淡的背後，他用不易察覺的銳利在一點一點的分析著麵前的這個女人。
她虛偽的背後隱藏著巨大的智慧，這樣的智慧刷新餘顧深認知的同時，讓他感覺到了巨大的不安。
突然感覺在這個女人周身，就像籠罩了一層迷霧。
“小九的弟弟是不是已經遭遇了不測？”當藏在心裏深處的傷疤被揭開以後，淩馨變得過於專注一件事情，忽略了太多原本不應該忽略的事情。
她本不應該暴露這樣的睿智，隻是，悲痛讓她忘記了隱藏自己。
“這麼判斷的原因？”餘顧深很希望，淩馨能將那些事情說出來，隻有這樣，才能證明淩馨對那些已經發生的事情釋懷。
淩馨沉默了少許，才開口說道：“這種專業拐賣團夥裏麵，有太多的孩子被打死，找不到的……自然已經遭遇了毒手。”
“你怎麼知道？”餘顧深眸色間不由增加了期盼。
他特別希望，淩馨能在這個時候暢所欲言將心中的結打開的同時，也證明了淩馨對自己的信任。
然而，淩馨並沒有將那些不堪的過往說出來，她覺得，餘顧深這樣的身份和地位，可以用同情心和成就感在做解救小九的事情，但，絕對不會理解這些人心中的情感。
“我從新聞上看到很多類似的事情。”一句話讓淩馨徹徹底底地將自己包圍了起來。
餘顧深說不失望是假的，但是，他卻不想放棄。“新聞上會有這樣的事情？”
很明顯的不信任。
“難道你沒有看到過？”淩馨的臉上堆起像以前那種虛假的笑容，“不過想來也不奇怪，餘先生這麼忙，肯定沒有時間關注這些！”
“你說的不錯，所以，我才需要你來告訴我。”對淩馨的回答，餘顧深有著說不出的失望。
這個女人被虛偽包裹的太久，已經養成了一種本能的習慣，所以，想要剝開那厚重的外殼，需要時間也需要契機。
而目前……
這種情況顯然不是好的契機。
餘顧深隻能選擇放棄。
“你隻需要告訴我，究竟是不是我猜測的那樣。”淩馨害怕那個結果。
她粗重的喘息之間，已經顯露出了她的緊張，對於她有些紊亂的呼吸，就算是餘顧深想忽略都不行，更不要說他在時時刻刻留意著淩馨的變化。
餘顧深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之後，終於，用力地點了點頭。
淩馨身子一軟，眼前一黑，整個人向前栽去。
她以為自己會直接摔倒在地上，可是，等眼睛恢複到光明的時候，腰上已經多了一隻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