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不過是在為梳子介紹你的……身份。”這麼蹩腳的理由,就算淩馨自己都不相信,隻能是笑的一臉尷尬。
越過仍舊蹲在地上的淩馨,餘顧深淡淡地俯視了她一眼,直接從她的頭頂上將梳子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如果以前不知道梳子的真實身份,淩馨想把梳子帶到什麼地方去,他都不會過問。但是,現在卻不行,梳子身上流著他的血,自是不能離開他的視線。
這是他身為一個男人的擔當和責任。
“你要把梳子帶哪裏?”突然,淩馨心頭湧上一種不好的感覺,總覺得梳子被餘顧深這麼一抱,連心都跟著抱走了。
“緊張什麼?”餘顧深執拗地托起梳子小小的身體,離開了淩馨那隻手的禁錮。
這樣蠻橫的態度,猶如在搶孩子一般,淩馨恍然一愣。
沉默代表了她承認了自己的緊張,至於剛剛一刹那,為什麼會那麼緊張,其實,她根本就說不出來,隻緣於那強烈的感覺。
“我、我有什麼好緊張的……”淩馨磕磕絆絆一句話,將自己的緊張全部出賣了。
餘顧深冷冷注視著淩馨,突然話題一轉:“梳子的爸爸到底是誰?”
雖然他已經有了確定的答案,但是,他還是想聽淩馨親口告訴自己。
而淩馨呢,注定要讓餘顧深失望了,當這個問題突兀向她砸來,讓沒有應對之力的淩馨,本能地避開餘顧深審視的眸光。
就這樣,沉默著低著頭片刻,淩馨再抬頭的時候,又是一臉虛偽的笑意。
餘顧深討厭這樣的淩馨。
所以,他甚至都不想等到答案,就想離開。但是,他強迫自己站在原地不動,仿佛,隻是為了證明他能想到的答案和那個女人一致。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果然,明知道是這樣讓人不爽的答案,他還在期待什麼?餘顧深的眼眸之中不由劃過一絲失望,落在淩馨的眼底,卻無限開始放大。
她就不明白了,這個男人有什麼資格對她失望?
難道就因為她不知道梳子的父親是誰嗎?
淩馨屈辱地挺直脊背,這個男人的眼睛裏明明白白寫著嘲諷,完全讓自己當做了知情人,這讓淩馨格外不忿:“你臉上那是什麼表情?”
“你不會是不知道梳子的親生父親是誰吧?”餘顧深的質問,一臉的挑釁。
“誰說我不知道!”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有底氣,淩馨不但提高了聲音,還伸長了脖子。
然而,淩馨這樣的反應,落在餘顧深的眼中,反而讓餘顧深看的更清楚。果然,這個女人並不知道梳子的爸爸是誰!
“那是誰?”餘顧深咄咄逼人,恨不得她能馬上為自己解除疑惑。
“我……”被餘顧深激到這個程度,如果淩馨知道那個男人是誰的話,此時一定脫口而出了,但是,她是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為什麼就不能告訴我?還是那個男人在你心裏就這麼見不得人?”餘顧深聲聲逼問,顯然已經很不正常了。
淩馨善於觀察別人的臉色,此時,看著餘顧深莫名其妙的樣子,自然知道不宜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