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裏？”淩馨不敢抬頭，就是怕慕楓透過眼睛窺測出她的內心。
可是，慕楓怎能放過這次和淩馨單獨交談的絕好時機，他顫抖的手指，撫上淩馨的尖俏的下巴，顫巍巍地抬起她的小臉。
就在慕楓手指觸碰她的刹那，淩馨找到了那種她以為已經消失的熟悉感覺，不自覺之中有幾分貪戀。
“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慕楓一開口，滿是祈求的味道。
淩馨一陣默然不語。
可是，在半強迫之下，還是望向了慕楓的眼睛。
這一望，讓淩馨渾身不由一僵，不過才幾日不見慕楓，感覺他憔悴了太多，以前盛滿陽光的溫暖眼眸，此時退去了所有的色彩，隻剩下消沉。
與他這種氣質相呼應的，還有已經從細膩的皮膚中破土而出的青色胡茬。
有些落拓，有些孤獨……
淩馨的心頭細細密密抽起一絲絲疼痛，就像被許多小蟲子在齧咬一般。
這樣沒有出息的自己，讓淩馨痛恨不已，當即，她毫不猶豫地對著自己的臉就是一耳光，當第二巴掌打下來的時候，卻被一個用力的手掌鉗住了手腕。
頭頂上響起慕楓沙啞的責備聲：“你這是做什麼！”
淩馨固執的不理任何人，從慕楓的手中掙脫以後，對著自己的臉頰又要抽過去。慕楓早已經有了防備，怎麼可能任由她傷害自己。
抓住淩馨的手腕，慕楓幾乎用盡了自己的力氣。
淩馨嘴上不說，但是，疼的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即使是這樣，她咬著嘴唇，噏動著鼻息，一句話都不說。
“你是不是有神經病！”這個時候，淩馨跟慕楓的感覺就是如此。
然而，他卻沒有想到一句話把淩馨刺激的夠嗆，她紅著眼睛衝慕楓叫囂著：“我就是有病，才會對你這樣的人念念不忘，我就是有病，才明知道你會欺騙我，害我受傷。可是，目前……我就是沒有辦法讓你從我的生命裏滾開！”
淩馨激動的吼完之後，眼眶裏的淚水終於決堤了。
看著那張煞白小臉上的晶瑩淚珠，不經思考，慕楓俯身過去，將那還帶著溫熱的淚滴吮進喉嚨裏，苦澀的味道直入心髒。
感受到那濕濡而靈活的舌尖在臉上遊移，淩馨腦子瞬間一片空白，整個人都石化了。
慕楓小心翼翼地像是在舔舐一件珍寶，就怕稍微一用力，舌尖傳來的那美好觸感就會消失。
從上次和淩馨分別以後，他腦子裏全是淩馨的身影，他用了幾天的時間來思考，思考淩馨在他心目當中的位置，這麼多年下來，早已經吞噬了他整個生命。
慕楓不能沒有淩馨，並且，他也明白，繼續這樣拖下去，他可能等不到自己功成名就的那一天，淩馨就已經成為別的男人的女人。
餘顧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認真對待過一個女人。
這讓慕楓驚慌，因為他清楚，沒有人能夠逃過餘顧深，隻要是他想得到的女人，早晚都會成為他案板上的肉。何況，他一直都清楚，淩馨在感情上是那樣的單純和熱烈。
他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