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馨無法將眼前的這個男人,和印象中的那個男人重合在一起。這樣的反差太大,尤其是他散亂在額前的碎發,打破了往日他一絲不苟的形象,更顯的柔和謙遜。
空氣仿佛凝滯了一樣,淩馨難得如此近距離凝視這個美貌和能力都讓人窒息的男人。都說男人是視覺動物,女人有何嚐不是?
這樣看著餘顧深,不光淩馨,恐怕所有的女人都會發現,越看越想看,越看越能發現他吸引人的魅力所在,如果非要形容這種感覺,那就是沉淪!
“看夠了?”餘顧深閉著眼睛,給自己換了一個姿勢。
淩馨當即就從餘顧深的身邊跳開,難道剛才這個男人是用裝睡來戲弄她?
害她把深藏起來的花癡形象全都暴露了出來。當場被人抓包,淩馨怎麼可能不臉紅!
餘顧深伸直大長腿,不顧形象地伸了一個懶腰,幽幽地睜開了雙眸。就在剛才,他實在太累了,不知不覺中竟然睡著了。
按說,像餘顧深這種換了房間和床就難以入眠的人,不可能這麼快就睡在不屬於他之外的房間,隻能說明,這房間裏有能讓他安定下來的因素。
望了一眼床上正熟睡的梳子,並不難發現,那就是他安睡的根源。
“你不去自己的房間裏睡覺,在我這裏逗我開心,你可真有閑情逸致。”過了被抓包的慌亂,淩馨開始不客氣地反唇相譏。
“閑情逸致?”餘顧深玩味著這幾個字。
像這種陪著淩馨打發無聊時間的舉動,應該能算得上幼稚才對。
餘顧深起身,來到梳子的床前,在梳子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之後,一言不發地走出了淩馨的房間。
餘顧深走進房間的時候,迎麵而來的向書軒一臉焦灼,看到餘顧深安然無恙之後,才放鬆了神經:“你去哪裏了?”
語氣不是太好!
餘顧深淡淡凝視了向書軒片刻,爾後一邊朝房間裏麵走,一邊用修長的手指去解襯衫上的紐扣:“我的傷口流血了,你幫我看一下!”
這不帶任何情緒的話,引起向書軒的不滿:“你這樣在乎一個心裏麵沒有你的女人,你覺得值嗎?”
最初的時候,向書軒和蘇且一樣,認為淩馨的出現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讓餘顧深從過去的那段黑暗的日子當中走出來。
可是,令他沒有料到的是,餘顧深為了淩馨,竟然能完全置自己的性命不顧!
這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她是我女兒的媽媽!”一句就事論事的回答,差點把向書軒氣冒煙:“僅僅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不然呢?”餘顧深不想和向書軒討論感情的問題。
“你就是喜歡上這個女人了,或者是因為她長的比較像她,就是你心裏忘不了的那個人!”向書軒最見不得餘顧深自欺欺人的樣子,“她死了,從特內島逃出來的時候,為了讓我們能順利逃脫,她犧牲了自己!”
“夠了!”餘顧深冷戾喝了一聲,緊緊地攥住了自己的拳頭。
“不夠,”向書軒完全沒有要住口的意思,反正已經戳中了餘顧深的痛楚,幹脆就幫他把傷口徹底治愈,“她可以為了你死,但是淩馨呢?你是為了她死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