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馨眯起眼睛，比起餘顧深的敢作敢當，餘淩銳在這方麵做的簡直不值一提。“難道不是嗎？”
“不是。”在聽到淩馨犀利的反問之後，餘淩銳的心不可抑製的抽痛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你當初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就不用再說了吧？”對於餘淩銳敢做不敢當，無論淩馨什麼時候提起來，能感覺到的就隻有厭惡。
餘淩銳看了一眼家人所在的方向，就像他眼睛餘光探尋到的那樣，都正用齊刷刷的目光打量著他和淩馨。於是，他不顧淩馨的掙紮，將她強行拉到一邊。
“你這是惱羞成怒，要殺人滅口嗎？”餘顧深躺在手術台上，就算現在餘淩銳真的要做點什麼，他也不可能及時出現保護她。
隻要想到這種可能，淩馨就有些心慌。
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不知什麼時候起，她竟然對餘顧深有如此深厚的信賴。餘顧深就是安全感的代名詞，有他的地方就很安全。
“我要是殺人滅口，你還能活到現在？”餘淩銳壓抑的聲音沙啞而蒼老，就像破敗牆上的苔蘚，散發著陳腐的味道。
淩馨發誓，她絕對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餘淩銳。
“就是你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居然在我們餘家興起這麼大的波浪。”餘淩銳探究的眸光之中盡是陰鷙。
淩馨後脊背一陣發涼。
“你來餘家到底有什麼目的？”餘淩銳不是沒有想過，淩馨的出現雖然有他製造的機緣巧合在裏麵，但終究有些太順利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他近期才產生的猜測。
“餘淩銳，我還是小看了你的卑鄙，你目的沒有達到，惱羞成怒？栽贓給我？”不用應承別人，就連靈魂都是自由的。
說白了，她淩馨可以跟這裏的人沒有任何關係，甚至做什麼說什麼都不用顧慮。
餘淩銳就這麼默默地看著淩馨發脾氣。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接近誰都是帶著目的的？”有些話說到一半，淩馨覺得特別沒意思，仿佛說下去就是在浪費時間。
大家揪著一個雙方都明白的事情在那裏撕扯，這種情況，就算是到最後也沒有辦法說清楚。
“你敢對天發誓，說你接近顧深是沒有目的的嗎？”為了證實自己的判斷，餘淩銳強調道，“用梳子發誓！”
淩馨冷笑了兩聲，陰陰地道：“你讓我發誓我就發誓，你讓我用梳子發誓，我就用梳子發誓？我就那麼缺心眼？”
別說她真的是帶著目的接近餘顧深的，就算不是，像這種荒唐的誓言，她也不會發！
“你怕了？”像餘淩銳這樣的老狐狸，淩馨的一個眼神裏麵包含的情緒都逃不過他的雙眼。他這樣堅持不放棄，就是希望能看到淩馨的破綻。
對於一個他握不住的女人，餘淩銳就是有著非同尋常的獵奇心。
從餘淩銳和淩馨走開以後，慕楓的腦子裏就已經是一片空白了，他沒有想到，淩馨和餘家的男人們之間有這樣深的牽扯。
原先，他隻是以為淩馨和餘淩銳是在演戲，而餘淩銳做的那些事，完全是為了替淩馨解圍。可是，就在剛才兩個人小聲交談的時候，慕楓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