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忠心裏掛著旁的事情，張媽的話並沒有勾起他的傷心。
可是，張媽卻很快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可她也知道，不管自己說了什麼，餘忠高不高興都不會往心裏去的。
這麼多年了，不是沒有經曆過一樣的事情，餘忠都是這麼做的。
“也是，千萬不能讓婷婷和我一樣，到老了都一個人。”餘忠終於要切入正題了，“到了我這個年齡，再去後悔可就晚了。”
張媽重重歎息一聲，沒有接著餘忠的話往下說。
她又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可張婉婷現在還沒有對餘顧深死心，這一時半會兒恐怕也接受不了其他的男人。
這正是她發愁的地方，可也沒個能說的人。
在餘家，要是被人知道了張婉婷的想法，那也就等於餘顧深也知道了。餘老爺子在的時候，無非就是希望餘顧深能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
想到自己的女兒，和餘顧深就是天上和地下的差距。
她曾經幻想過張婉婷能嫁給餘顧深，可是，這種幻想早在淩馨出現在餘家的時候就被打破了。或者說，從她和餘顧深發生關係的時候就徹底破滅了。
餘顧深是何等幹淨的人，從來不讓隨便什麼人打掃他的房間，就算在外麵不得已胡鬧，也從不把女人帶回到餘家的別墅裏來。
張媽在餘家伺候了這麼久，就見過一個羅營雲，還是厚著臉皮非要跟著來的，最後也沒有進入到餘顧深的臥室。
隻在下麵的客廳裏待了一會兒，餘顧深對她非常疏離。
一看就是不喜歡。
可淩馨出現以後，一切就不一樣了。她不但睡到了主人的床上，還連女兒也帶了過來。如果不是主人特別喜歡，也不會寵到這種地步。
淩馨的那個女兒梳子，現在在餘家就是小公主。
這麼想來，不難看出，張婉婷已經徹底沒戲了。
張媽是過來人，對一切自然看的看，她並不希望張婉婷繼續耗下去，不會有結果的事情，到了最後隻能是虛度了自己大好的青春年華。
作為一個自私的母親，她希望張婉婷做最有利於自己的選擇。
“婷婷這個孩子你也知道……”
“我當然知道她的心思，對主人的幻想也是該破滅的時候了。”餘忠說這話的時候態度非常的誠懇，讓張媽絲毫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所以，張媽對餘忠意見的依賴，並沒有打折扣。可，卻掩飾不住自己內心的吃驚和慌亂。
餘忠看透了這一切：“你不用著慌，關係到婷婷，這件事情我不會對別人說的。”
“你……你都知道了？”張媽首先想到的是，餘忠知道了，那麼是不是意味著餘顧深也知道了？
察覺到張媽的顧慮，餘忠幹脆跳開來說：“我知道不知道沒什麼要緊的，關鍵是主人，他的性子你也知道，一旦知道婷婷的心意，是絕對不會讓她繼續留在餘家的。”
張媽沉默了。
雖說她和餘忠之間一直像親人一樣，可是，誰不知道他代表的是主人，他這麼說，想必也是主人的意思。一時間，張媽有些犯難，可也不敢向餘忠做進一步的求證。